部队生涯刚开始不到一年，特批探亲，回家后母亲质疑让我陷入两难
更新时间：2025-06-26 15:07 浏览量：3
部队生涯刚开始不到一年，特批探亲，回家后母亲质疑让我陷入两难
李怀林攥着那张绿色的探亲通行证，站在火车站月台边搓了搓手。九月的风带着北方特有的干爽，军装上的铜扣在阳光下泛着微光，他入伍才十个月，没想到能赶上这趟特批探亲 —— 连里考虑到他新兵训练时拿了全连第一，又在防汛演习中救了老乡家的孩子，特意给他争取了十天假。
“小林！” 熟悉的嗓音穿透人群，李怀林一抬头，就看见母亲王秀兰踮着脚在出站口挥手，蓝布衫洗得发白，鬓角的白发比去年视频时又多了些。他快步跑过去，刚要敬礼，母亲已经一把抓住他胳膊：“可算回来了，快让妈瞧瞧，瘦了没？”
火车站离家有八里地，母亲非要把装着酱牛肉的保温桶塞给他：“你爸非说火车上伙食差，凌晨四点就起来卤的。” 李怀林背着军用挎包，听母亲絮絮叨叨说着前街李婶家的儿子娶了媳妇，后巷张叔家的孙子会走路了，鞋底蹭着路边的梧桐叶，忽然觉得这十个月的部队生活像一场梦，眼前的家乡才是真真切切的烟火气。
推开院门时，堂屋桌上已经摆了六七个菜，父亲李怀林站在灶台前翻炒最后一道青椒肉丝，见他进来，用围裙擦着手笑：“小子，尝尝你妈腌的糖蒜，跟你走前一个味儿不？” 李怀林咬了口糖蒜，酸甜味在舌尖炸开，忽然鼻子一酸 —— 这才是家的味道。
晚饭吃到一半，母亲忽然放下筷子：“有件事跟你商量商量。” 她往儿子碗里添了块红烧肉，“你陈姨家的闺女，在县医院当护士，人长得俊，又懂事，上回我去买菜碰到她妈，人家对你可有意思……”
“妈，我才 22 呢。” 李怀林夹菜的手顿了顿，“部队里规定，士官才能谈恋爱，我现在还是列兵呢。”
母亲把炖鸡汤的瓦罐往他跟前推了推：“规定是死的，人是活的。你陈姨说，先处着对象不耽误，等你转士官了再结婚也行。你看看隔壁小凯，比你小两岁，孩子都一岁了……”
父亲咳嗽一声，想打圆场：“秀兰，孩子刚回来，先让他歇几天……”
“我这是为他好！” 母亲提高了声音，“你看看村里跟他一般大的，哪个不是早早定了亲？你退伍回来再找，好姑娘早让人挑走了！”
李怀林看着母亲碗里没怎么动的饭，忽然想起临入伍前，母亲偷偷塞给他的红绳，说是求了庙里的签，保平安的。他咽下嘴里的饭，轻声说：“妈，我在部队挺好的，想先好好干，转士官的事……”
“转士官？” 母亲打断他，“转士官就得留在部队，以后转业回来都三十多了，哪家姑娘愿意等？” 她伸手摸了摸儿子晒黑的脸，“你王姨家的儿子，从部队退伍回来，考上了镇上的辅警，现在媳妇也娶了，房子也买了，多安稳……”
那一晚，李怀林躺在自己的旧床上，盯着墙上贴的篮球明星海报发呆。窗外的蛐蛐叫得正欢，衣柜里还留着高中时的校服，一切都和离开时一样，又好像哪里都不一样了。他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，翻开相册里和战友们的合照，训练场上的尘土、拉练时的星光、授衔时连长拍他肩膀的手，忽然都变得触手可及。
第二天一早，母亲端着洗脸水进来：“上午跟你陈姨见个面吧，人家姑娘九点到村头的茶馆。” 李怀林刚要开口，母亲又说：“你表舅也来，他在镇武装部干了一辈子，懂部队的规矩，你正好问问退伍安置的事。”
茶馆里飘着茉莉花茶的香气，陈姨领着女儿林小婉坐在靠窗的位置。林小婉穿着白衬衫，扎着马尾，说话轻声细语：“听说你在部队拿了嘉奖，真厉害。” 李怀林握着玻璃杯，听见母亲和陈姨在旁边算生辰八字，表舅拍着他的肩膀讲 “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”，忽然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“小怀啊，” 表舅夹了颗花生米，“不是舅说你，部队再好，能待一辈子？你看你现在年轻，等过两年退伍，我找关系帮你弄个编制，比在部队风吹日晒强。”
李怀林刚要说话，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。是连长发来的消息：“小李，防汛演习总结会上，团长夸你应急反应快，好好干，年底争取给你报个预提指挥士官的培训班。” 他看着屏幕上的文字，手指在桌下轻轻敲了敲 —— 那是他在部队最期待的事。
“那个…… 林小婉姑娘挺好的，” 李怀林放下手机，看向母亲，“不过我在部队还有任务，暂时不想考虑个人问题。”
母亲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，陈姨尴尬地笑了笑：“年轻人有上进心是好事，要不…… 先加个微信？”
从茶馆出来，母亲一路没说话。路过村口的晒谷场时，她忽然停住脚：“你是不是有对象了？” 李怀林一愣，母亲盯着他的眼睛：“别以为我不知道，去年视频时，你手机屏保是个穿红衣服的姑娘。”
李怀林想起上次休假时，和高中同学赵敏在县城书店偶遇，两人一起吃了顿饭，后来偶尔发消息聊聊近况。他连忙解释：“妈，我们就是普通朋友，人家还在上大学呢。”
“普通朋友？” 母亲冷笑一声，“普通朋友能让你放屏保？我就知道，你心里压根没把终身大事当回事！” 她转身往家走，脚步比平时快了许多，李怀林看见她的背影在阳光下微微颤抖，忽然想起小时候自己发烧，母亲背着他连夜走十里路去医院的情景。
那天晚上，父亲坐在门槛上抽旱烟，李怀林蹲在旁边陪他。“你妈这辈子，就盼着你能安稳。” 父亲吐了口烟，“她年轻时候吃够了苦，总觉得有份稳定工作，成个家，才是正经日子。”
李怀林望着天上的星星，想起新兵连第一次紧急集合，他手忙脚乱系错了武装带，班长手把手教他的样子；想起上次帮老乡抢收麦子，晒得脱皮时，老乡塞给他的冰镇西瓜；想起授衔那天，对着军旗宣誓时，心里腾起的那股热流 —— 这些，该怎么跟母亲说呢？
第三天清晨，李怀林正在帮母亲喂鸡，手机忽然收到赵敏的消息：“听说你探亲了，恭喜呀！对了，我考上研究生了，以后要去北京读书啦。” 他刚要回复，母亲从屋里出来，手里拿着本红本本：“这是你从小到大的获奖证书，我都收在樟木箱里，你看看，多体面。”
李怀林翻开证书，小学的三好学生、初中的数学竞赛奖、高中的运动会奖牌，忽然看见夹在中间的一张纸 —— 是他入伍前写的决心书，字迹还带着几分青涩：“我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，为国家站岗。”
母亲凑过来：“你看，你从小就争气，要是退伍回来，考个公务员，不比在部队强？”
李怀林合上本子，握住母亲的手：“妈，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。可是部队现在需要我，我也想在那里干出个样子来。” 他指了指墙上的 “光荣之家” 牌匾，“您看，这牌子挂在咱们家墙上，我每次看见都觉得自豪。”
母亲看着他的眼睛，忽然叹了口气：“你这孩子，跟你爸年轻时一个样，认准的事就不肯回头。” 她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个布包，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鞋垫，“这是我给你纳的，纯棉底，吸汗。你在部队要是累了，就想想家里……”
临走那天，母亲把煮好的茶叶蛋塞进他的挎包：“到了部队给我打电话，别老顾着训练，记得吃饭。” 李怀林站在火车站台上，看着母亲在月台上挥手，阳光落在她的蓝布衫上，忽然觉得那些唠叨和质疑，都是藏在皱纹里的牵挂。
火车开动时，他摸出兜里的红绳，轻轻系在手腕上。手机震动，收到母亲发来的消息：“在部队好好干，注意安全。妈盼着你穿军装回家的样子。” 李怀林望着窗外飞退的风景，嘴角微微上扬 —— 有些选择或许很难，但爱从来都不矛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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［注：本文为虚构故事，旨在展现一种生活态度和对生活品质的追求，并非真实事件。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