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签下和离书我开茶馆谋生, 他竟扔掉轮椅, 拄着拐杖天天来点单

更新时间:2025-08-28 16:26  浏览量:5

苏青梧跪在冰凉的梨花木地板上,膝盖硌得生疼。

面前,她的父亲苏振邦脸色铁青,将一份烫金的婚书摔在桌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
“你姐姐锦葵身体不适,受不得长途颠簸,和沈家的这门亲事,你去。”

这不是商量,是命令。

苏青梧低着头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,遮住了所有的情绪。她知道,姐姐苏锦葵并非身体不适,而是昨夜与心上人私奔未遂,被关在了阁楼里,正闹着绝食。

而沈家,是云城一手遮天的存在。联姻的对象沈砚石,更是沈家如今的掌舵人,传闻他手段狠戾,不近人情,且在一场车祸后,落下了腿疾,性情愈发阴鸷。

苏家攀上这门亲事,本是想让最受宠爱、最漂亮的锦葵去,好在沈家站稳脚跟,为苏家谋取最大的利益。可锦葵心高气傲,怎肯嫁一个传闻中的残废。

【所以,牺牲品就轮到我了。】苏青梧心中一片冰冷。她在这个家里,就像一株不起眼的青梧,沉默地长在角落,从未被真正地看见过。

母亲柳玉芳走过来,拉起她的手,语气是惯常的温和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力:“青梧,你最是懂事。这次是为了我们苏家,也是为了你姐姐。沈家那边已经打点好了,你只要过去,安安分分地做好沈太太,你姐姐的未来,我们苏家的未来,就都靠你了。”

“安安分分?”苏青梧终于抬起头,声音轻得像一阵风,“是要我顶着姐姐的名字,骗沈家一辈子吗?”

柳玉芳的脸色僵了一下,随即又道:“沈砚石深居简出,没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,自然也没见过锦葵。你和锦葵是双胞胎,虽性子不同,但容貌有七八分相似,只要你不多话,没人会发现。”

【真是天大的笑话。】苏青梧想笑,嘴角却怎么也牵不起来。她和苏锦葵,一个是梧桐,一个是锦葵,一个素净,一个明艳,怎么可能一样?但凡有心人,一眼就能分辨。

但她知道,反抗是无用的。在这个家里,她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。

她闭上眼,再睁开时,眼底已是一片死寂:“好,我去。”

苏振邦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,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:“这才对。记住,从今天起,你就是苏锦葵。”

三天后,苏青梧,或者说,“苏锦葵”,穿着一身不合身的定制婚纱,被送进了沈家老宅。

婚礼简单得近乎羞辱,没有宾客,没有仪式,只有沈家的管家带着几个佣人,将她领进一间空旷得过分的房间。

“太太,先生在书房,他让您先休息。”管家躬身说道,态度恭敬却疏离。

苏青梧点点头,看着管家带人离开,关上了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。房间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她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被夜色笼罩的精致园林,只觉得像一个巨大的牢笼。

她不知道等了多久,直到腿脚都有些发麻,房门才被轻轻推开。

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,自己转动着轮子,缓缓滑了进来。

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丝质睡袍,面容俊美得惊人,鼻梁高挺,薄唇紧抿,一双深邃的眼睛像淬了冰的寒潭,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。他的腿上盖着一条薄毯,但依旧能看出轮廓修长。传闻中的腿疾,看来是真的。

这就是沈砚石。

苏青梧的心跳漏了一拍,下意识地攥紧了裙摆。她准备了无数种应对一个阴鸷残废的姿态,却没料到他本人竟有如此迫人的气场。

沈砚石没有说话,只是控制着轮椅来到她面前,目光从她的脸,缓缓移到她因紧张而绞在一起的手指上。

那双手,骨节分明,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,但虎口和指腹处,却有一层薄薄的茧。

“苏锦葵,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而悦耳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,“苏家最受宠的大小姐,十指不沾阳春水,怎么会有这样一双手?”

苏青梧的心脏猛地一缩。

【他发现了。这么快就发现了。】

冷汗瞬间浸湿了她的后背。她的大脑一片空白,柳玉芳教给她的所有说辞都卡在了喉咙里。

看着她煞白的脸,沈砚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。他伸出手,轻轻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起头与他对视。他的指尖冰凉,像一块玉石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他问,语气平淡,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。

苏青梧的嘴唇颤抖着,最终还是吐出了两个字:“……苏青梧。”

承认的一瞬间,她反而感到了一丝解脱。谎言的重担被卸下,剩下的,便是等待审判。

沈砚石松开手,指尖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敲击着,发出规律的轻响。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
“苏青梧。”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,像是在细细品味,“苏家真是好大的胆子,用一个替代品来糊弄我沈家。”

苏青梧垂下眼眸:“是我的错,与苏家无关。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”

【反正,也无人会在意我的死活。】

出乎意料的,沈砚石轻笑了一声。

“杀了你?太便宜苏家了。”他看着她,眼神变得意味深长,“这桩婚事,是沈家老爷子定下的,退不了。既然你来了,那从今往后,你就是沈太太。”

他顿了顿,补充道:

**“一个冒牌的沈太太。”**

“不过,”他话锋一转,修长的手指指向桌上的一份文件,“你需要签了它。”

苏青梧走过去,看到那是一份婚内协议。条款苛刻得令人发指:双方无感情基础,婚姻仅为商业契约;女方不得干涉男方任何私事;婚姻存续期间,女方需扮演好“沈太太”的角色,配合男方出席必要场合;一年后,双方无条件和离,女方将获得一笔补偿金,但必须永远消失在云城。

最下面还有一条手写的补充:不得以任何形式,与苏家有任何私下联系。

这几乎是断绝了她所有的后路。

但对苏青梧来说,却是最好的结局。一年后,她就能获得自由,彻底摆脱苏家。

她没有丝毫犹豫,拿起笔,在末尾签下了“苏青梧”三个字。笔迹清秀,带着一丝疏离的傲骨。

沈砚石看着那三个字,眸色深了深。

“很好。”他收起协议,“从现在开始,记住你的身份。演好这场戏,一年后,你想要的一切,我都可以给你。但如果搞砸了……”

他的话没有说完,但那冰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
“我明白。”苏青梧轻声说。

“那么,沈太太,”沈砚石控制轮椅转身,朝门口滑去,“祝我们‘新婚’愉快。”

房门在他身后合上,留下苏青梧一个人,站在空旷华丽的房间里,像一个被夺走了灵魂的木偶。

新婚之夜,她独守空房。

接下来的日子,苏青梧在这个被称为“沈园”的豪宅里,过上了与世隔绝般的生活。

沈砚石言出必行。他给了她“沈太太”的名分和物质上的一切,却也给了她最彻底的漠视。他住在主卧,她住在客卧,两人除了偶尔在长长的餐桌上遥遥相对,几乎没有任何交集。

他似乎很忙,早出晚归,有时甚至彻夜不归。而苏青梧,则被困在这座金色的牢笼里。她不能联系家人,不能出门,身边只有一个叫做兰姨的佣人,负责她的饮食起居,同时也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。

最初的几天,苏青梧是惶恐的。但渐渐地,她发现这种与世隔绝的平静,是她二十多年来从未体验过的。没有父母的苛责,没有姐姐的颐指气使,她第一次可以为自己而活。

沈园有一个巨大的玻璃花房,里面奇花异草无数,却因为疏于打理而显得有些杂乱。苏青梧从小就对植物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,在苏家时,她也有一小片属于自己的药草圃,只是后来被苏锦葵嫌弃味道不好,给尽数拔除了。

她向管家申请,希望能由自己来打理花房。管家请示了沈砚石,得到的回复是“随她”。

于是,花房成了苏青梧的小天地。她换上粗布的园丁服,将长发束起,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泡在里面。她重新规整了花圃,为枯萎的植物修剪枝叶,给缺水的花草浇水施肥。那些沾满泥土的时光,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安宁。

她的那双生了薄茧的手,在这里找到了用武之地。

这天傍晚,她正在给一株濒死的墨兰换土,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,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。她专注的神情,带着一种洗尽铅华的静美。

沈砚石处理完公务,路过花房,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轮椅。

他隔着玻璃,静静地看着那个蹲在花圃间的身影。她穿着朴素的衣服,脸上沾了点泥土,看上去有些狼狈,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,仿佛盛满了星光。

这和他印象中那个在苏家战战兢兢、沉默寡言的二小姐,判若两人。

他想起调查来的资料里,关于苏青梧的部分。从小被忽视,才华被掩盖,所有好的东西都被姐姐苏锦葵抢走。她就像一株被阴影笼罩的植物,只要给她一点阳光,就能焕发出惊人的生命力。

【苏家,真是瞎了眼。】沈砚石心想,随即又自嘲地勾了勾唇,【我关心这些做什么?她不过是我计划中的一颗棋子。】

他转动轮椅,悄无声息地离开了。

苏青梧对此一无所知。她的生活简单而规律,直到一个月后,沈砚石的一个电话打破了平静。

“晚上有个慈善晚宴,你跟我一起去。”电话里,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。

“我?”苏青梧有些错愕。

“你不是要扮演沈太太吗?这就是你的工作。”说完,他便挂了电话。

下午,顶级的造型团队来到沈园。苏青梧被迫坐在镜子前,任由他们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,身上换上了一件价值不菲的星空蓝晚礼服。

当她再次看向镜子时,里面的女人让她感到陌生。妆容精致,眉眼如画,礼服衬得她肌肤胜雪,气质清冷,像一朵幽谷里悄然绽放的兰花。

“很好。”沈砚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他换上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,坐在轮椅上,却依旧散发着掌控一切的强大气场。

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,快得让人无法捕捉。

“走吧。”他说。

慈善晚宴的会场衣香鬓影,觥筹交错。沈砚石的出现,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这是他车祸后,第一次公开露面。

而他身边的苏青梧,则成了众人探究的焦点。

“那就是沈太太?传闻中的苏家大小姐苏锦葵?”

“看着不像啊,苏锦葵我见过,张扬明艳,这个……太素了点。”

“可能是病了一场,气质都变了。”

议论声不大不小,清晰地传进苏青梧的耳朵里。她紧张地握紧了手包,手心渗出了汗。

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上了她的手背。

“抬头,挺胸。”沈砚石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,“你是沈太太,没人敢把你怎么样。”

他的掌心干燥而温暖,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。苏青梧深吸一口气,缓缓抬起头,对上了那些探究的目光。她学着沈砚石的样子,脸上挂着得体而疏离的微笑。

就在这时,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
“砚石哥,好久不见。”

苏青梧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,他面容俊朗,笑容温和,但眼底却藏着一丝算计。

沈砚石的眸色冷了下去:“陆景明。”

陆景明,沈砚石的堂弟,也是他在沈氏集团最大的竞争对手。

陆景明的目光落在苏青梧身上,眼中闪过一丝惊艳,随即故作惊讶地说道:“这位想必就是嫂子了?久闻苏家大小姐国色天香,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只是……怎么和我印象中的锦葵小姐,不太一样?”

来了。

苏青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
沈砚石却面不改色,手臂自然地环上苏青梧的腰,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,姿态亲密。

“我太太前段时间身体不适,清减了些。”他淡淡地说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维护,“景明,你还是这么喜欢多管闲事。”

陆景明脸上的笑容一僵,随即又恢复如常:“是我唐突了。只是关心嫂子而已。”

他的视线再次投向苏青梧,带着一种审视和探究。

【这个人,就是姐姐的心上人吗?】苏青梧看着陆景明,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。他看她的眼神,不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,更像是在确认什么。

晚宴过半,沈砚石去和几个商界大佬交谈。苏青梧一个人在角落里喘口气,陆景明却像鬼魅一样跟了过来。

“沈太太,”他递过来一杯香槟,笑得温文尔雅,“一个人不闷吗?”

“还好。”苏青梧礼貌地拒绝了酒。

陆景明也不在意,自顾自地说道:“说起来,我和锦葵……哦不,和沈太太,也算是有缘。不知沈太太,是否还记得城南那家‘半夏’咖啡馆?”

苏青梧瞳孔一缩。

“半夏”咖啡馆,是苏锦葵和陆景明秘密约会的地方。苏锦葵曾得意洋洋地向她炫耀过,还拿过他们的合照给她看。

【他在试探我。】

苏青梧的心跳得飞快,脸上却不动声色:“陆先生说笑了,我很少去咖啡馆。”

陆景明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疑惑。他盯着苏青梧的脸,似乎想从上面找出一点熟悉的痕迹。

“是吗?”他轻笑一声,“可能是我记错了。不过沈太太,你和你妹妹青梧,长得可真像。”

这句话,像一道惊雷,在苏青梧耳边炸响。

他知道!他知道苏青梧!

“我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弟弟,没有妹妹。”苏青梧强作镇定,声音却有些发颤。这是苏家对外统一的口径,因为她是个女儿,让重男轻女的苏振邦感到失望,所以她从小就像个隐形人。

“哦?是吗?”陆景明笑得更加意味深长,“那真是有趣了。”

他说完,便转身离开了,留下苏青梧一个人,站在原地,遍体生寒。

【他为什么会知道我?他和锦葵之间,到底有什么计划?苏家把我嫁过来,真的是因为姐姐拒婚这么简单吗?】

一个巨大的阴谋,似乎正在缓缓拉开帷幕。

回去的路上,车厢里一片寂静。

苏青梧一直看着窗外倒退的夜景,心里乱成一团。

“陆景明跟你说了什么?”沈砚石突然开口。

苏青梧回过神,犹豫了一下,还是决定实话实说:“他……好像知道我的身份。”

她将陆景明试探她的对话,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沈砚石。

沈砚石听完,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,只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“你不惊讶吗?”苏青梧忍不住问。

“意料之中。”沈砚石看着她,黑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深不见底,“苏家和陆景明,早就勾结在了一起。他们真正的目标,是我。”

苏青梧的心沉了下去。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苏家把你姐姐苏锦葵嫁给我,不是为了联姻,而是为了安插一颗棋子在我身边。”沈砚石的声音冰冷,“他们原本的计划,是让苏锦葵嫁给我之后,与陆景明里应外合,窃取沈氏的商业机密,或者制造一场丑闻,将我从现在的位置上拉下来。”

**“一场精心策划的桃色陷阱。”**

苏青梧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她一直以为,自己只是姐姐任性的牺牲品,却没想到背后还隐藏着如此肮脏的交易。苏家,她的亲生父母,为了利益,竟然可以把女儿的婚姻和幸福当成筹码。

“那你……”她看着沈砚石,“你早就知道了?”

“知道。”沈砚石坦然承认,“所以我将计就计。苏家想送个女人过来,我便接着。我只是没想到,他们会临时换人,送了你过来。”

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带着一丝探究:“苏青梧,你和你姐姐,似乎很不一样。”

苏青梧苦笑一声:“我只是一个……不被期待的存在。”

沈砚石沉默了。车子缓缓驶入沈园,他才再次开口:“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,你只要记住,安分守己,做好你的沈太太。其他的事情,轮不到你操心。”

话虽如此,苏青梧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。她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替代品,而是卷入了一场豪门争斗的漩涡中心。

第二天,苏锦葵的电话,毫无预兆地打了进来。

是兰姨拿来的一个新手机,说是先生吩咐的,以后可以用来和“娘家”联系,但所有通话都会被监听。

“青梧!你这个贱人!你竟敢抢我的位置!”电话一接通,苏锦葵尖锐的咒骂声就传了过来。

苏青梧将手机拿远了一些,语气平淡:“是爸妈让我来的。”

“你胡说!一定是你用了什么狐媚法子勾引了沈砚石!我告诉你,沈太太的位置是我的,景明哥也是我的!你什么都别想抢走!”苏锦葵的声音歇斯底里。

苏青梧皱了皱眉:“我没想过要抢你任何东西。”

“说得好听!”苏锦葵冷笑一声,“我警告你,你给我老实点!景明哥说了,他有办法把我换回去。你只需要按我们说的做,找机会拿到沈砚石书房保险柜里的那份‘星湾项目’的标书,等事成之后,少不了你的好处!”

原来,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。

“我做不到。”苏青梧想也不想就拒绝了。她不想再被苏家当成棋子利用。

“你敢!”苏锦葵气急败坏地尖叫,“苏青梧,你别忘了,你妈的心脏病才刚好一点,你难道想让她再被你气得进医院吗?我告诉你,你没得选!”

电话被挂断了。苏青梧握着手机,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冻住了。

又是这样。每一次,他们都用母亲的病来威胁她。

晚上,沈砚石回来的时候,苏青梧正在花房里修剪一盆白茶。她剪得很用力,仿佛想把心里的烦躁都一起剪掉。

“苏锦葵联系你了?”沈砚石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。

苏青梧的手一抖,剪刀差点掉下来。她点了点头。

“他们想要‘星湾项目’的标书。”

沈砚石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:“果然如此。”

他看着她紧绷的侧脸,问道: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

苏青梧沉默了许久,才转过身,直视着他的眼睛:“我不会帮他们。但我有一个条件。”

“说。”

“一年后,和离的时候,除了协议上的补偿金,我还要你帮我一个忙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却异常坚定,“我要带我母亲走,让她彻底脱离苏家。我需要你帮我安排好她后续的治疗和生活。”

柳玉芳虽然偏心,但终究是她的母亲。她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她被苏振邦和苏锦葵当成控制自己的工具。

沈砚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。这是她第一次,主动向他提出要求。不是为了钱,也不是为了地位,而是为了那个同样亏待了她的母亲。

【真是……愚蠢的善良。】

他心里这么想着,嘴上却说:“可以。”

得到他的承诺,苏青梧松了一口气。她感觉自己与过去那个任人宰割的自己,正在慢慢割裂。

“谢谢你。”她真心实意地说。

“不用谢。”沈砚石的语气依旧平淡,“这只是交易。你帮我演好这出戏,揪出陆景明和他背后的人,我给你你想要的自由。我们各取所需。”

接下来的日子,苏锦葵和陆景明又来了几次电话和信息,软硬兼施,逼迫苏青梧去偷标书。苏青梧则按照沈砚石的指示,时而表现出犹豫和害怕,时而又假装被利益诱惑,和他们虚与委蛇,拖延时间。

沈砚石的书房,她一次都没进去过。那是沈园的禁地。

但她却在不经意间,成了沈砚石生活中一个微妙的存在。

他胃不好,兰姨总会准备一些养胃的汤。苏青梧在花房里种了一些药食同源的植物,便会采摘一些新鲜的,让兰姨加到汤里。

他有腿疾,一到阴雨天就会隐隐作痛。苏青梧便用自己学过的中医知识,配了些活血化瘀的草药,装在布包里让他热敷。

她做得不动声色,从不邀功,就像打理那些花草一样,出于一种本能的习惯。

沈砚石都看在眼里,他什么也没说,但回家的时间却越来越早,在餐桌上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。

有时,他会坐在书房的窗边,看着在花园里忙碌的苏青梧。阳光下,她的身影纤细而坚韧,像一株迎风而立的青梧,有一种安然沉静的美。

他发现自己,竟然有些习惯了这样的日子。

这天,是沈家老爷子的寿宴,在沈家老宅举行。这是苏青梧嫁入沈家后,第一次要面对沈家的所有亲戚。

她依旧是“苏锦葵”的身份。

宴会上,陆景明也来了。他一看到苏青梧,就找了个机会将她堵在走廊的尽头。

“标书呢?这么久了,你还没拿到?”他压低声音,语气里满是不耐。

“沈砚石的书房,我进不去。”苏青梧低下头,做出害怕的样子。

“废物!”陆景明低骂一声,随即又换上了一副温和的嘴脸,伸手想去拉她的手,“锦葵,我知道你害怕。你放心,等扳倒了沈砚石,我立刻娶你。到时候,整个沈家都是我们的。”

苏青梧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的手,心中一阵反胃。

【原来,他对姐姐的所谓“真心”,也不过是利用。】

“景明哥,”她学着苏锦葵的语气,怯怯地说道,“我……我听人说,沈砚石的书房里有个暗格,就在他那副‘寒江独钓图’的后面。标书,可能就藏在那里。”

这是沈砚石故意透露给她的假消息。

陆景明的眼睛瞬间亮了。

“真的?”

“我也不确定……”

“好!好!锦葵,你真是我的好宝贝!”陆景明激动得有些失态,他凑近她,压低声音,“今晚寿宴结束,沈砚石肯定会留在老宅。这是最好的机会。你想办法拿到他书房的钥匙,我去找人进去拿东西。”

苏青梧假装为难地点了点头。

他们的这番对话,被不远处一个端着酒杯的身影,尽收眼底。

沈砚石的脸上,覆盖着一层寒霜。

寿宴结束后,众人果然都留宿在了老宅。

深夜,苏青梧辗转难眠。她知道,今晚就是收网的时候了。沈砚石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,只等陆景明自投罗网。

她有些担心,又有些说不清的期待。

就在这时,房门被轻轻敲响了。

“谁?”她警惕地问。

“是我。”

是沈砚石的声音。

苏青梧愣了一下,起身去开门。门外,沈砚石坐在轮椅上,神色平静。

“睡不着?”他问。

“有点。”

“陪我走走。”他说着,便自顾自地转动轮椅,朝庭院的方向滑去。

苏青梧犹豫了一下,还是跟了上去。

夜凉如水,月光洒在庭院的石子路上,泛着清冷的光。

两人一前一后,沉默地走着。

“害怕吗?”沈砚石突然问。

“不怕。”苏青梧回答得很快,“这是你和他之间的事,我只是个局外人。”

沈砚石停下轮椅,转过身看着她:“你不是局外人。从你踏进沈家的那一刻起,你就已经是局中人了。”

他的目光深邃,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伪装。

“苏青梧,”他缓缓说道,“等这件事结束,我们的协议,也可以提前终止。”

苏青梧的心猛地一跳。

提前终止?意味着她可以提前获得自由。这本该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,可为什么,心里却空落落的。

“……好。”她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。

沈砚石看着她低垂的眼眸,心中莫名地升起一丝烦躁。他转过轮椅,继续往前。

“我的腿,”他突然开口,声音里听不出情绪,“不是车祸造成的。”

苏青梧抬起头,诧异地看着他的背影。

“是我十五岁那年,为了救他,被绑匪打断的。”他口中的“他”,指的正是陆景明。当年,他们兄弟俩一同被绑架,在逃跑时,他为了给陆景明争取时间,被绑匪用钢管生生打断了双腿。

“从那以后,他看我的眼神就变了。从崇拜,变成了嫉妒和怨恨。”沈砚石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块巨石,压在苏青梧心上,“他觉得,我成了残废,才让爷爷把更多的同情和资源给了我。他觉得,是我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。”

苏青梧终于明白了陆景明那深入骨髓的恨意从何而来。那是一种被恩情压垮后,扭曲了的自尊。

“所以,你早就知道他会背叛你?”

“我只是没想到,他会这么迫不及待。”沈砚石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。

他今晚,似乎说得格外多。像是要把积压多年的心事,找一个出口。而这个出口,偏偏是苏青梧。

两人走到一处凉亭,沈砚石停了下来。

“回去吧。”他说,“天亮之后,一切就都结束了。”

苏青梧点点头,转身准备离开。

“苏青梧。”他又叫住了她。

她回头。

月光下,他的脸部轮廓柔和了许多,那双总是结着冰的眼眸,此刻竟有了一丝温度。

“谢谢你。”他说,“那些汤,还有药包。”

苏青梧的心,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,泛起一阵涟漪。

那天晚上,陆景明派去的人,果然潜入了沈砚石在沈园的书房。他们轻而易举地撬开了“寒江独钓图”后面的保险柜,拿到了一份所谓的“星湾项目”标书。

然而,当他们拿着标书得意洋洋地离开时,却被早已埋伏好的警察当场抓获。

而那份标书,根本就是假的。里面装着的,是陆景明这些年来,勾结苏家,侵吞公司财产,进行内幕交易的所有证据。

天亮了。

陆景明和苏振邦被警方带走调查的消息,像一颗重磅炸弹,引爆了整个云城的商界。

苏家,一夜之间,倾覆了。

苏青梧是在新闻里看到这个消息的。电视上,父亲苏振邦被戴上手铐,苍老了十岁。

她的心里,没有报复的快感,只有一片茫然的平静。

一切都结束了。

沈砚石从外面回来,身上带着清晨的寒气。

“都处理好了。”他对她说,语气一如往常。

“我……什么时候可以走?”苏青梧问。

沈砚石看着她,沉默了片刻。

“随时都可以。兰姨会把协议上的补偿金打给你。你母亲那边,我也已经安排好了,她现在正在一家顶级的疗养院,有最好的医生照顾。”

他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,就像完成一笔交易一样,干脆利落。

苏青梧点点头:“好。”

她上楼去收拾东西。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,她来的时候,就只有一个小小的行李箱。那些名贵的衣服和首饰,她一件也没带走。

当她提着箱子下楼时,沈砚石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。他没有看她,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。

兰姨走过来,递给她一张银行卡和一份文件。

“太太……不,苏小姐,这是先生给您的。还有这份,是和离书,先生已经签字了,您签了字,就生效了。”

苏青梧接过那份薄薄的纸,上面,“沈砚石”三个字龙飞凤舞,力透纸背。

她拿起笔,在旁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
从此,他们再无关系。

“我走了。”她对沈砚石的背影说。

他没有回头,只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苏青梧拉着行李箱,走出了沈园的大门。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,她眯了眯眼,感觉像做了一场漫长而荒唐的梦。

现在,梦醒了。

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华丽的庄园,然后,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。

沈砚石一直维持着看文件的姿势,直到门口传来汽车引擎远去的声音。

他缓缓放下文件,抬起头,看着空荡荡的门口,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,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名为“失落”的情绪。

兰姨走过来,轻声叹了口气:“先生,您这又是何必呢?明明心里是在意苏小姐的。”

沈砚石没有说话,只是转动轮椅,滑向那间空无一人的玻璃花房。

花房里,所有的花草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,生机勃勃。空气中,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。

他在那盆被她救活的墨兰前停下,伸出手,轻轻触摸着它翠绿的叶片。

【在意吗?】他问自己。

或许吧。

他只是习惯了算计,习惯了交易,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份不含任何杂质的、纯粹的温暖。所以,当这份温暖要离开时,他下意识地选择了放手。

因为他觉得,这才是对她最好的安排。让她远离自己这个充满阴谋和算计的世界,去过她想要的平静生活。

可为什么,心会这么空呢?

**空得,像这间再也不会有女主人踏足的花房。**

离开沈园后,苏青梧没有立刻去见母亲。她想先让自己安顿下来。

她用沈砚石给的一部分钱,在城郊租了一间带小院子的房子。院子里,她种满了各种草药和植物,就像在沈园的花房里一样。

她还报了一个中医药理的学习班,系统地学习她从小就热爱的知识。她每天的生活,简单、充实而平静。

她努力地不去想沈园,不去想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。

可总是在不经意间,他的身影会闯入她的脑海。他低沉的声音,他冰冷的眼神,还有那天晚上,他在月光下说“谢谢你”时,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温柔。

她会很快地将这些思绪甩开,告诉自己,那只是一场交易,一场戏。

一个月后,她终于觉得自己准备好了,去疗养院看望母亲柳玉芳。

柳玉芳的精神好了很多,看到她,激动得热泪盈眶。

“青梧,妈对不起你……”她拉着苏青梧的手,不停地忏悔。

苏家倒台后,苏锦葵受不了打击,精神失常,被送进了精神病院。而苏振邦,则要面临漫长的牢狱之灾。柳玉芳一夜之间,失去了一切,才终于看清,自己这些年错得有多离谱。

苏青梧安慰着母亲,心里五味杂陈。

血缘,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割舍的牵绊。

从疗养院出来,苏青梧在路上,意外地遇到了一个人。

陆景明。

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,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。他是被保释出来的,因为念及旧情,也因为他的罪行大部分都是从犯,沈砚石并没有赶尽杀绝,只是让他失去了一切,变成了一个普通人。

“苏青梧。”他叫住了她,神情复杂。

“有事吗?”苏青梧的语气很平淡。

“我……我只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。”陆景明的声音有些沙哑,“我和苏家,都对不起你。还有……谢谢你。”

苏青梧知道,他谢的是沈砚石的手下留情,而这份留情,是因为她。

“你不必谢我。”她说,“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更多的人,被仇恨毁掉。”

陆景明苦笑了一下:“你和苏锦葵,真的一点都不像。沈砚石他……比我有眼光。”

他说完,便落寞地转身离开了。

看着他的背影,苏青梧忽然想通了一些事。

她对沈砚石,或许不仅仅是交易和感激。在那座冰冷的庄园里,在她以为自己只是个替代品的时候,那个男人,却在不动声色间,给了她一片可以喘息和生长的土壤。

他让她看清了苏家的真面目,让她有勇气割裂过去,让她找到了自我。

而她,也似乎用自己的方式,温暖了他那颗冰封的心。

他们,早已不是单纯的甲乙双方。

又过了半年。

苏青梧用剩下的钱,盘下了一家小小的铺面,开了一家药植茶馆。店里摆满了她亲手种植的各种植物,她会根据客人的身体状况,为他们搭配不同的花草茶。

茶馆的生意不温不火,但很安逸。

这天下午,阳光正好,店里的风铃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。

一个客人走了进来。

他穿着一身休闲的灰色西装,没有坐轮椅,而是拄着一根手杖,一步一步,走得有些缓慢,但很稳。

阳光落在他身上,将他周身那股凌厉的气场都柔化了。

苏青梧正在吧台后整理药草,闻声抬起头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
是沈砚石。

他的腿……能站起来了?

沈砚石也在看着她。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棉麻长裙,长发松松地挽起,脸上未施粉黛,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媚动人。

四目相对,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。

【他怎么会来这里?】

【她……过得很好。】

还是沈砚石先开了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:“我路过,口渴了。”

一个蹩脚的借口。他的公司在市中心,而这里,是偏僻的城郊。

苏青梧的心跳得有些快,她低下头,假装平静地问:“先生,想喝点什么?”

她用的是“先生”这个称呼。

沈砚石的眸色暗了暗。他走到吧台前,目光扫过那些瓶瓶罐罐。

“你给我配的那些……热敷的药包,还有吗?”他问。

苏青梧的手一顿。

“我的腿,最近一直在做复健,医生说,效果很好。”他看着她,缓缓地解释,“他说,是之前的基础打得好,血液循环改善了很多。”

苏青梧的心,像被投入了一颗石子,漾开一圈圈的涟漪。

她抬起头,对上他专注而深邃的目光。那目光里,不再是冰冷和算计,而是……一种她从未见过的,近乎笨拙的温柔和期待。

“还有。”她听到自己的声音,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。

沈砚石的嘴角,终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意,像是冰雪初融。

“那……除了药包,沈太太……不,苏小姐,愿不愿意,再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?”

**追求。**

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来,带着一种奇妙的反差感。那个曾经高高在上,掌控一切的男人,此刻正站在她面前,以一种平等,甚至带着点恳求的姿态,向她发出邀请。

苏青梧看着他,看着他眼中的认真,看着他因紧张而微微抿起的薄唇。

她忽然就笑了。

笑得眉眼弯弯,像春日里最和煦的风。

【原来,这场名为“替嫁”的闹剧,最终的结局,是让我找到了自己。】

【也让他,学会了如何去爱。】

她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转身,从一个罐子里取出几片晒干的植物叶片,放进茶壶里,冲入热水。

“这是青梧茶。”她将一杯澄澈的茶汤推到他面前,茶香清雅,沁人心脾,“有静心安神,祛风除湿的功效。你尝尝。”

沈砚石端起茶杯,茶水的温度,透过瓷壁,传到他的指尖,温暖而熨帖。

他喝了一口,茶味微苦,而后回甘。

就像他和她之间的过往。

“好喝。”他说。

苏青-梧看着他,轻声说:“我的茶馆,每天都开门。”

没有答应,也没有拒绝。

但沈砚石懂了。

他笑了,这一次,是发自内心的,轻松而愉悦的笑。

“好。”他说,“那我以后,就天天来。”

从那天起,沈砚石真的成了茶馆的常客。

他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出现,不谈公事,也不提过去,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里,喝一杯苏青梧为他泡的茶,看她忙碌的身影。

有时,店里忙,他会主动过去帮忙,虽然动作有些笨拙。他会帮她给植物浇水,会帮她把晒干的药材分类。那些曾经只用来签署上亿合同的手,如今沾染了泥土和草木的芬芳。

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沈总,只是一个叫沈砚石的男人。

附近的街坊邻居都以为,他是茶馆老板娘的追求者,总是善意地开着他们的玩笑。

苏青梧从不解释,只是每次听到,耳根都会微微泛红。

她的心,正在一点点地被这个男人笨拙的温柔所融化。

这天,茶馆打烊,沈砚石像往常一样,帮她收拾好东西。
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他说。

苏青梧没有拒绝。

两人走在夕阳下的小路上,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。

“青梧。”沈砚石突然开口。

“嗯?”

“我们,重新开始,好吗?”他停下脚步,认真地看着她,“不是协议,不是交易。我想以沈砚石的身份,正式地追求苏青梧。我想和你,有一个真正的家。”

他从口袋里,拿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。打开,里面是一枚戒指。

不是鸽子蛋一样的巨钻,而是一枚设计素雅的铂金戒指,上面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绿松石,颜色像雨后的梧桐叶。

“我知道,这可能太快了。”他有些紧张地说,“但,我不想再等了。我怕我一眨眼,你又会从我的世界里消失。”

苏-青梧看着那枚戒指,眼眶有些湿润。

她想起初见时,他的冷漠和防备。

想起他将她护在身后,对陆景明说“她是我太太”。

想起他在月下,第一次对她说“谢谢你”。

也想起他放下一切身段,日复一日地出现在她的茶馆,只为喝一杯她泡的茶。

这个男人,用他自己的方式,一点点地拆掉了她心里的围墙,也拆掉了他自己的。

她伸出手。

不是客气,不是疏离,而是坚定地,伸向了他。

沈砚石愣住了,随即,巨大的喜悦席卷而来。他小心翼翼地,将那枚戒指,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。

尺寸,刚刚好。

他握住她的手,紧紧地,仿佛握住了全世界。

“青梧。”他低头,在她的额头上,印下一个珍而重之的吻。

【从今往后,你不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。】

【你只是我的,苏青梧。】

远处的地平线上,夕阳正缓缓沉下,留下一片绚烂的晚霞。

苏青梧靠在沈砚石的怀里,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,心中一片安宁。

她的过去,是一场被安排的桃色陷阱,是一出替嫁的荒唐剧目。

但现在,她亲手书写了属于自己的结局。

和离,是结束,也是开始。

成长,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,依然有勇气去爱,去拥抱一个崭新的未来。

场馆介绍
北京老舍茶馆成立于1988年12月15日,取自于人民艺术家老舍先生及其名剧《茶馆》,是集京味文化、茶文化、戏曲文化、食文化于一身,融书茶馆、餐茶馆、清茶馆、大茶馆、野茶馆、清音桌茶馆,六大老北京传统茶馆形式于... ... 更多介绍
场馆地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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