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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地主在驿站旁开茶馆能挣多少钱 古代人如何经营餐饮小生意

更新时间:2025-09-03 06:53  浏览量:4

本文全部图片内容均为ai创作

太皇河如一条银带缓缓流淌,滋养着两岸的田畴。陈守业家在陈村东头,守着几百亩良田,是个地地道道的小地主。

他儿子陈阿宝,自从这两年跟着叔叔陈守拙出去跑了几趟,见识了外头驿路通衢的繁华,那被麦浪与土埂磨得近乎沉寂的心,便再也无法安于垄亩之间了。

虽未寻得什么高产的粮种,但驿站旁那流水般涌动的商旅和喧嚷营生,却像一粒种子,深深埋进他心底,日夜萌发。

陈守拙如今是另一番光景了,丘家是安丰县数得上的大地主,看中了陈村虽无豪强、但各家勤勉、出产齐整干净,便委了他做陈村的总代管。

陈村所有粮棉豆菽、鸡鸭禽蛋,皆由他一手收拢,再统一售予丘家。这份差事体面又稳当,他整日里盘算的都是大宗货殖,哪里还瞧得上侄子口中那几碗茶汤的蝇头小利?

“阿宝啊,”陈守拙在自家新起的敞亮堂屋里,端着细瓷盖碗,啜了口新茶,语重心长,“丘家的船队,一季走的货,够你卖十年的茶!听叔一句,安生帮你爹把地种好,才是正经根基。”他那眼神掠过阿宝朴素的衣裳,带着点过来人看透世情的了然,“驿站?那是迎来送往、龙蛇混杂的地方,你一个老实后生,哪处应对得了?”

阿宝心头的热火被叔叔这瓢凉水浇得滋滋作响,却到底没有熄灭。他闷头回了家,坐在自家院里的石磨盘上,望着远处官道尽头隐约腾起的烟尘,那是驿马奔走的痕迹。沉默像块石头压了他几日,终于在一个晚饭后,灶膛火光照亮他年轻而执拗的脸庞时,他开了口:“爹,我想试试!”

陈守业正就着咸蛋黄喝粥,闻言手一抖,碗沿磕在桌面上“当”一响。他抬起头,儿子眼中跳动的光,竟有些像他年轻气盛、不顾一切要娶阿宝娘时的模样。老地主的心被这光烫了一下,又迅速被无数担忧淹没:“三十两?这笔钱不算少!驿站那地方,衙役驿卒,哪个是好相与的?你叔叔都……”

“爹,”阿宝声音不高,却像楔子般钉入父亲的话语,“李头儿管着驿站呢。他那人,公道!”

陈守业沉默了,他认得水马驿那位驿丞李明达,安丰县十二处驿站在他手里,确实井井有条,商旅如云。最终,他重重叹了口气,像是要把满腹的忧虑都吐出来:“罢了,儿大不由爷……钱,爹给你。只是记着,若不成,赶紧收手,回来安心种地。”

安丰县城外十五里,官道与水马驿交接处,一面小小的“陈记茶铺”布招子,在一个春寒料峭的清晨,怯生生地挑了出来。

铺子极简陋,几根杉木柱子撑起个草顶,几张半旧的榆木桌子条凳,便是全部家当。泥炉上坐着咕嘟冒泡的大铜壶,旁边竹匾里堆着些新蒸的杂面馍馍、几碟自家腌的咸菜疙瘩。这便是阿宝全部的本钱和梦想了。

开张头几日,冷清得能听见风声在草棚顶打旋儿。阿宝和雇来的两个本家后生石头、砖头,守着空荡荡的茶棚,眼巴巴望着官道上扬起的尘土。直到第三天晌午,几匹驿马驮着公文卷袋疾驰而来,停在驿站门口。

为首那人翻身下马,正是驿丞李明达。他穿着半旧的驿丞服色,目光扫过四周,自然落在那新添的小茶棚上。阿宝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,手脚局促得不知往哪里放。

李明达却径直走了过来,拿起桌上一个粗瓷碗看了看:“新开的?”“是…是,李大人!”阿宝紧张得舌头打结。

李明达点点头,目光在阿宝年轻却透着实诚的脸上停留片刻:“陈守业家的?好好做你的营生,本分买卖,没人会来搅扰。”这话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到了驿站门口几个探头探脑的驿卒耳朵里。说完,他掏出一枚铜钱放在桌上:“来碗热茶。”

这一碗茶,仿佛一道无声的护身符。自那日后,驿站里那些惯于在过路小商贩身上揩点油水的驿卒衙役,路过茶棚时,至多探头看一眼,竟真的无人过来滋扰。阿宝悬着的心,这才落回肚子里。

茶棚的生意,如同春雨后的藤蔓,悄无声息地攀爬起来。阿宝深知自己本钱微薄,唯有一个“诚”字。茶叶是托人从邻县捎来的实惠大叶茶,滋味粗犷却耐泡。

烧茶的水,每日天不亮就由石头和砖头轮流去半里外的太皇河支流挑来,清冽甘甜!馍馍是自家磨的麦掺了少许豆面,蒸得喧腾软和。

咸菜疙瘩更是阿宝娘亲手所制,咸鲜爽脆,佐茶下饭皆是美味。价钱更是公道得让人不好意思还价,一碗粗茶,一个大钱;一个馍馍配一碟咸菜,也只两文。

往来于这条官道上的,多是风尘仆仆的实在人。赶脚的挑夫、押货的行商、探亲的百姓,甚至偶尔停歇片刻、等待换马的驿卒公差,都喜欢在这朴素的茶棚里歇歇脚。

几文钱就能换得片刻喘息,一碗滚烫的粗茶下肚,熨帖了辘辘饥肠,也驱散了旅途的疲惫。棚子里渐渐有了人气,有了笑语,有了粗瓷碗相碰的叮当声。

阿宝和石头、砖头,更是将这“诚”字做到了骨子里。挑夫扁担上的麻绳磨断了,阿宝默默递上备好的结实麻绳;行商被雨淋湿了货包,栓柱赶忙帮着抬到干爽处;驿卒公差们偶尔抱怨公文繁重、路途辛苦,石头便憨笑着递上一碗格外浓酽的茶,不多言语,却暖人心脾。

石头性子沉稳,手脚麻利,专管灶上烧水和蒸馍馍。砖头腿脚勤快,嘴皮子也活络些,招呼客人、端茶送水是他的活计。

阿宝则是总揽,哪里缺人手便顶上哪里,算账、采买、招呼客人,从晨曦微露到日头偏西,难得有坐下的时候。汗水浸透了他的绸布短褂,日头在他脸上晒出一层黝黑,也沉淀出超越年龄的沉稳。

日子在茶香与吆喝声中悄然流转。冬去春来,夏逝秋至。驿站前的官道,黄尘变成了泥泞,泥泞又冻得梆硬,复被春雨泡软,循环往复。陈记茶棚的草顶,在风霜雨雪中褪了些颜色,却始终稳稳地立在那里,像一个忠实的路标,迎送着南来北往的过客。

岁末盘账,阿宝在昏黄的油灯下拨弄着算盘珠。油盐柴米、茶叶面粉、石头的工钱一年八两、砖头的七两……一笔笔开销仔细扣减。

当最终的数字清晰呈现时,他揉了揉熬得通红的眼睛,几乎不敢相信!粗粗的毛收入,竟有五十两雪花银!刨去所有成本开支,那小小的钱匣里,实打实净剩下了二十两白花花的银子。

这沉甸甸的收获,并非来自祖田的馈赠,亦非仰仗叔叔那般大宗的转手。它是阿宝自己,用一碗碗滚烫的粗茶,一个个实在的馍馍,一滴滴砸在尘土里的汗水,还有那从不欺客的良心,一分一厘积攒起来的。这钱攥在手里,似乎还带着灶膛的温热和铜壶的烫手,比什么都实在。

腊月二十三,祭灶的小年。阿宝揣着用红纸仔细包好的五两银子,踏着薄雪回到陈村家中。陈守业正蹲在堂屋门槛上吧嗒旱烟,眉头习惯性地锁着,仿佛还在担忧儿子那三十两本钱打了水漂。阿宝走到他面前,没多言语,只将那包银子轻轻放在父亲粗糙的大手里。

陈守业一愣,解开红纸,白花花的银子在冬日的阳光下晃了他的眼。他掂了掂分量,又抬头看看儿子。阿宝脸上褪去了离家时的青涩懵懂,眉宇间添了风霜打磨过的硬朗,眼神却依旧清澈明亮,带着一种扎根于泥土、又仰望过远方的笃定。

“爹,这是五两。给您的。”阿宝声音不高,却透着一股稳稳的劲儿,“剩下的,明年开春我想再搭个小棚,添几张桌椅,再进点好一些的茶末子,添两样时令小菜。”

陈守业捏着那还带着儿子体温的银子,喉头滚动了几下,最终只重重“嗯”了一声,那常年锁着的眉头,终于被一种混杂着惊异、宽慰与踏实的情绪缓缓熨开了。

年后走亲戚,阿宝特意提了一包上好的烟叶子去叔叔陈守拙家。陈守拙正忙着指挥长工往丘家的大车上装粮食,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。见到阿宝,他起初只是随意点点头,依旧沉浸在账目里。阿宝也不多话,放下烟叶,站在一旁静静看着。

待粮食装完,车轱辘吱呀呀远去,陈守拙才得空端起茶碗。他瞥见桌上那包一看便知价格不菲的烟叶,又抬眼仔细打量起这个侄子。

阿宝穿着一件半新的棉袍,袖口磨得有些发亮,但身板挺直,眼神沉稳,再不见当初那个跟在自己身后、满眼懵懂青涩的少年模样。

“茶馆……还成?”陈守拙难得地主动问了一句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询。“托叔叔的福,还过得去。”阿宝笑了笑,语气平和,既无炫耀,也无怨怼。

陈守拙端起茶碗的手顿了顿,终究没再说什么,只那眼神在阿宝身上多停留了片刻,少了些往日的居高临下,多了点刮目相看的审度。

开春后,水马驿前依旧车马喧嚣。陈记茶铺果然添了半边草棚,新置的桌椅虽仍是寻常木料,却打磨得光滑干净。阿宝正站在一条板凳上,踮着脚,用力将一块新写的价目木牌挂得更正些。“明前春茶末”几个字写得端端正正,墨迹未干。

几匹快马卷着烟尘驰近驿站,驿卒们立刻忙碌起来。驿丞李明达下马,习惯性地朝茶棚这边望了一眼。他目光扫过那新搭的棚子,新添的桌椅,还有那木牌上朴拙的字迹。

最后,他的视线落在棚下忙碌的年轻身影上,阿宝正利落地擦着一张刚空出来的桌子,动作沉稳,眉宇间已不见当初的怯懦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经手营生、操持烟火后磨砺出的从容与干练。

李明达的嘴角微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,像是自语,又像是对身边随从感慨:“是个能立住的小子。”那声音不大,随即被驿站门口驿卒高声唱喏公文的声音淹没。他不再停留,转身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驿站大门。

驿站前,官道依旧尘土飞扬,南来北往的车马行人川流不息。陈记茶棚的炉火正旺,大铜壶里的水翻滚着,发出低沉而欢快的咕嘟声,一股带着烟火气的暖意,混合着茶香与馍馍的麦香,在这片喧嚣的驿路之畔,执着地弥漫开来。

场馆介绍
北京老舍茶馆成立于1988年12月15日,取自于人民艺术家老舍先生及其名剧《茶馆》,是集京味文化、茶文化、戏曲文化、食文化于一身,融书茶馆、餐茶馆、清茶馆、大茶馆、野茶馆、清音桌茶馆,六大老北京传统茶馆形式于... ... 更多介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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