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满时光的老君场
更新时间:2025-10-15 15:54 浏览量:8
一条老街的烟火气,一个新区的温度。
时光停驻的老茶馆
清晨的阳光斜照进老街,烟雾在电线周围缓缓起舞。
在街上“年龄最大”的茶馆里,七十多岁的高老板熟练地摆好八仙桌,等待客人的到来,墙上三把旧二胡静静地挂着,满是岁月的痕迹,旁边是手写的曲谱,纸角已经泛黄,字迹也有些褪色。
墙上的二胡许久未响了,但老板一直没把它们收起来,“挂着其实就是个念想,万一哪天兴致来了弹一曲儿呢。”
来这里的客人基本是老人,一壶茶可以喝上一整天。
“新街的茶馆漂亮,有空调,”一位老客人吸了一口手里的烟说道,“但我们还是习惯到这里来耍。”
大概这里有他们习惯的“味道”吧,或许是老木头的气息,或许是几十年不变的茶香,又或许是时光本身。
一把椅子的坚守
老街中段藏了一家理发店,没有招牌,很不起眼,若不是那面被岁月擦得锃亮、明亮得反光的大镜子,路人十有八九会与它擦肩而过。
这家店没有名字,81岁的肖师傅就是这里的“活招牌”。一面大镜子、一个水池、一把老木椅,几乎构成了这家店的全部。
“这把椅子的年纪,可比你大多咯。”谈起那把陪伴了他大半生的木椅,肖师傅眼角漾开笑意。他回忆说,自己从小爱往理发店跑,店里忙时便主动帮忙打下手,剃发修面的手艺,就这样一点点摸熟了。
1964年,他在地质队工作时,正因为队里缺个会理发的人,他拿起剪子,从此再没停下。而这把木椅,也从那时起一路相伴,成了他最沉默也最忠实的“老伙计”。
几十年里,街坊们在这把椅子上坐下、起身,从“三七分”理到“地中海”,从黑发理成白发。而肖师傅的岁月,也仿佛就这样一推一剪、一梳一剃,被编织进木椅的纹路里,无声却深刻。
弹棉花与“送行人”
顺着茶馆往坡上走50米,街左边有家弹棉花的铺子,弹棉花店的黄老板特别热情,见到拍照的我们,他立即停下手上的活介绍起来。
“我这家店,开了二十年啦,”语气里藏不住的自豪。他随即指向斜对面,“那家‘忠善堂’的比我开得还久嘞。”正说着,刘老板也笑呵呵地走过来,加入了我们的闲聊。
两人很自然地搭着肩膀站在一起,谈笑风生。
一家为新婚夫妇弹制喜被,迎接生命的序曲;一家为逝者备齐纸火,抚慰别离的忧伤。两家店面对面开了几十年,相处得格外融洽。
“老街的铺子好多都搬去新街了,”黄老板说道,“但我们这些老店是不会搬的。”一旁的刘老板点头接过话:“是啊,搬走了怕老顾客找不到我们。”
生和死,在老街上似乎从不对立。它们就像每天开门关门一样平常,成了老街生活再自然不过的一部分。
二十八年的守候
茶馆对面有一家没有名字的杂货店,七十多岁的婆婆守着小摊,卖些烟酒和糖果零食。
“从孙女两三岁就开始摆摊了,”她眯着眼睛笑,“现在孙女都三十岁啦。”
二十八年了,眉山天府新区已经改天换地,但婆婆的杂货店仿佛被时光遗忘,一切都还是旧时模样。
这些坚守的老店如同时间长河中的礁石,在流水中屹立不动,让偶尔回到家乡的人回望时,还能找到儿时的记忆。
他们守护的不仅是一门生计,更是一种习惯、一段记忆。
站在老街的坡道中央向远处望去,一道奇妙的景象映入眼帘:一个画面,两个世界。
近处是锈迹斑斑的卷帘门、爬满青苔的石板路、缠绕的电线;远处是玻璃幕墙的高楼和新街。
一道无形的门槛划开了两个世界、两种时间。
老街像一位安详的老人,坐在城市的角落里,静静地看着时代变迁。
曾经回荡着读书声的钢铁中学,如今静静立在街脸,墙面斑驳,标语脱落,字迹模糊。
但校外的黄桷树还依然茂盛,仿佛还在等待着放学的孩童嬉闹跑过。
老君场一直都在,人虽少了,烟火却未散。新区日新月异,高楼迭起,而老君场依旧守在原来的地方,不争不抢,静静地看着时代向前。
它们不是彼此取代,而是相伴共生——新区开拓着未来的边界,老君场守护着过去的温度。
一座城市的前行,既需要璀璨的新图景,也离不开这些沉静的旧坐标。
你记忆最深刻的是哪条老街呢
或者你最熟悉和怀念的味道是什么
它们现在还存在吗
你知道哪些坚守的故事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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撰稿/图片:华夏雨 陈世涛
视频:何治汶 谢创艺
责编:梁蕾
主编:文雅
部分图片来源于通讯员威临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