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子不幸车祸去世,岳母主动帮忙照顾孩子,一年后竟谣言四起
更新时间:2025-10-27 08:44 浏览量:9
当录音里那个我熟悉无比的声音响起时,在场所有人的目光“刷”地一下都集中到了岳母赵桂花身上,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,像被霜打了的茄子。录音里,她正跟一个尖嗓子的女人唾沫横飞地说着:“……他就是个白眼狼!我闺女的命换来的钱,他一分都不想给我,还想把我赶出去!我天天给他当牛做马,他倒好,在外面找野女人……”
那声音,刻薄又恶毒,和我平时那个慈祥善良、任劳任怨的岳母判若两人。
而这一切,都要从一年前那场夺走我妻子生命的惨烈车祸说起。
我叫周志华,今年三十五岁,在一家不大不小的物流公司做调度。我妻子叫张慧敏,是个温柔贤惠的女人,我们在同一个小区长大,青梅竹马,感情一直很好。我们的儿子小名叫乐乐,今年刚上小学一年级。原本,我们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幸福三口之家,每天柴米油盐,虽然不富裕,但日子过得有滋有味。
可天有不测风云。一年前,慧敏下班回家的路上,被一辆闯红灯的渣土车撞了。我接到电话赶到医院时,她已经躺在冰冷的急救室里,再也没能睁开眼睛。那一刻,我感觉我的天都塌了。处理完慧敏的后事,我整个人都垮了,班也上不成,饭也吃不下,整天抱着慧敏的照片发呆。六岁的儿子乐乐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,变得异常沉默,总是怯生生地看着我,不敢说话。
就在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,岳母赵桂花主动从乡下搬了过来。她红着眼睛对我说:“志华,慧敏走了,妈心里也跟刀割一样。但日子总得过下去,乐乐还小,不能没有妈,也不能没有爸。你放心去上班,家里有我,乐乐有我,我替慧敏把这个家撑起来。”
当时我心里对岳母充满了感激。岳父走得早,岳母一个人把慧敏拉扯大不容易。慧敏在世时,就总说她妈这辈子吃了不少苦。如今她老人家不顾自己年事已高,主动来帮我这个烂摊子,我真是打心底里觉得,这是慧敏在天之灵保佑,给我留下了最后的亲人。
岳母来了之后,家里确实恢复了些烟火气。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,把早饭准备好,然后送乐乐上学。我下班回来,总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。家里被她收拾得一尘不染,乐乐的衣服也总是干干净净的。她对乐乐更是没话说,比亲奶奶还亲,捧在手里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。乐乐也渐渐从失去母亲的阴影里走了出来,脸上又有了笑容,整天“姥姥、姥姥”地跟在岳母身后。
看着这一切,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。我把自己的工资卡交给了岳母,跟她说家里开销您看着办,不够了再跟我说。我觉得,她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,我不能让她在钱上受委屈。
那段时间,我们相处得就像真正的母子。邻居们都夸我找了个好岳母,说慧敏走了,还能有妈这么帮衬着,是我的福气。我也这么觉得,甚至暗下决心,以后一定把岳母当亲妈一样孝顺,让她安度晚年。
车祸的肇事方赔了八十万。这笔钱,我一分没动,全都存了起来,想着这是慧敏用命换来的,以后就留给乐乐上大学、娶媳妇用。这件事我也跟岳母说了,她当时点点头,叹了口气说:“是该给乐乐留着,慧敏最疼的就是这孩子。”
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,平静得像一潭水。我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继续下去,直到我慢慢从伤痛中走出来,直到乐乐长大成人。可我没想到,平静的水面下,早已暗流涌动。
变化是从半年后开始的。我发现岳母花钱开始有些大手大脚。以前她买菜都是精打细算,现在却经常买一些昂贵的进口水果和海鲜。我问她,她就说:“给乐乐补身体,孩子长身体不能省。”我心想也是,就没多说什么。后来,她又给自己买了好几件上千块的衣服,我劝她别太浪费,她就拉下脸说:“我穿得好点,出去接乐乐,人家也高看孩子一眼,不让人觉得是没妈的孩子。”这话说的我心里一酸,也就由着她去了。
真正让我起疑心的,是小区里开始传出一些风言风语。起初是几个大妈在我背后指指点点,后来连楼下的保安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。有一次,我下班早,在楼下碰到邻居王婶。王婶把我拉到一边,欲言又止地问我:“志华啊,你……你是不是对你岳母不太好啊?”
我当时就愣住了:“王婶,您这话从哪儿说起?我岳母帮我带孩子,我感激还来不及呢。”
王婶叹了口气,压低声音说:“你岳母跟我们说,你把慧敏的赔偿款都攥在自己手里,一分不给她,还嫌她吃得多、花得多,天天给她脸色看。说她要不是为了外孙,早就不在这儿受这个气了。”
听完这话,我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这都哪儿跟哪儿啊?我什么时候嫌弃过她?我什么时候给她脸色看了?那八十万赔偿款,明明是她自己也同意留给乐乐的啊!
我气冲冲地回到家,想找岳母问个清楚。可一进门,看到她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,乐乐在一旁给她捶背,祖孙俩有说有笑的,我那满肚子的火气又给憋了回去。我告诉自己,肯定是邻居们瞎传话,岳母不是那样的人。她那么疼乐乐,怎么会拿这种事在外面乱说,败坏我的名声呢?这对乐乐有什么好处?
但这件事就像一根刺,扎在了我心里。我开始留心岳母的一举一动。我发现她每天下午送完乐乐去兴趣班后,总会消失一两个小时。以前我以为她是去菜市场或者跳广场舞了,但现在我起了疑心。
一天下午,我提前下了班,悄悄跟在了岳母后面。只见她没去菜市场,也没去广场,而是走进了小区旁边的一家茶馆。我隔着玻璃窗往里看,看到她正和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坐在一起,两个人凑着脑袋,不知道在聊些什么。那个女人我认识,是住在我们隔壁单元的刘姐,出了名的嘴碎,东家长西家短的,就没她不知道的事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,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。我没有进去,而是绕到茶馆后门,找了个靠近他们座位的窗户缝,想听听她们在说什么。
不听不要紧,一听我差点气得当场晕过去。
只听岳母压低了声音,但语气里满是委屈和愤恨:“……你是不知道啊,我那个女婿,心比石头还硬!我闺女拿命换来的钱,他捏得死死的,说要给孩子留着。孩子才多大?用得着那么多钱吗?我现在吃他的喝他的,天天看他脸色,跟个老妈子一样,连买件衣服都得被他说三道四。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!”
刘姐立马接话:“哎哟,赵大姐,你也太老实了!那钱本来就该有你一份!你闺女没了,你不就是第一继承人吗?他凭什么独吞?要我说,你就该去告他!”
“告他?那我外孙怎么办?我就是舍不得我那可怜的外孙……”岳母说着,竟然还挤出了几声抽泣,“我也不求别的,他要是能把那笔钱分我一半,我立马就走,绝不在这儿碍他的眼。可他呢,提都不提,就想让我白白给他当一辈子保姆!”
听到这里,我只觉得浑身发冷,从头顶凉到脚心。原来,那个每天对我嘘寒问暖、对乐乐百般疼爱的岳母,心里竟然是这么想的!她所有的付出,所有的慈爱,都只是为了图谋那笔赔偿款!她对乐乐的好,也只是她用来道德绑架我的筹码!
我强忍着冲进去质问她的冲动,悄悄地离开了。那天晚上,我彻夜未眠。我想不通,人心怎么可以这么复杂?血缘亲情,在金钱面前,就真的这么不堪一击吗?我想起慧敏临终前拉着我的手,让我好好照顾她妈,眼泪就止不住地流。慧敏啊慧敏,你看到了吗?这就是你最放心不下的妈!
冷静下来后,我知道,直接摊牌是最愚蠢的做法。她现在已经把整个小区的舆论都引向了她那边,我成了一个忘恩负义、虐待岳母的白眼狼。如果我现在把她赶走,只会坐实她的谣言,让所有人都戳我的脊梁骨,甚至会影响到乐乐。
我必须找到一个万全之策,既能揭穿她的真面目,又能保护好乐乐,还要对得起慧敏的在天之灵。
从那天起,我表面上不动声色,对岳母还和以前一样客气,但暗地里,我开始搜集证据。我买了一支小小的录音笔,每天出门前都把它放在客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。我知道岳母喜欢下午跟那些长舌妇煲电话粥,这正是我需要的。
果然,没过几天,我就录到了她和不同人抱怨我的录音。内容大同小异,都是哭诉我如何刻薄,如何独吞赔偿款,她又是如何为了外孙忍辱负重。她甚至还添油加醋,说我可能在外面有人了,想把她这个老东西赶走,好给新欢腾地方。这些话,一句比一句恶毒,一句比一句诛心。
拿着这些录音,我心里有了底。但我知道,这还不够。我需要一个契机,一个能让她在所有人面前无法辩驳的契机。
很快,机会就来了。乐乐的七岁生日快到了。我跟岳母商量,想给乐乐办个热闹点的生日宴,把亲戚邻居都请来,也冲冲家里的晦气。岳母一听,立马赞成,还主动提出要帮忙张罗。我看着她那副热心肠的样子,心里冷笑一声,将计就计。
生日宴那天,家里来了很多人。我的父母、亲戚,还有小区里那些平时跟岳母走得近的王婶、刘姐她们。岳母成了全场的焦点,她穿着新买的旗袍,满面春风地招呼着客人,一边给大家分发水果,一边“不经意”地叹着气,跟这个说说自己带孩子多辛苦,跟那个念念自己女儿多命苦。
王婶她们立马就配合起来,大声说:“志华啊,你可得好好待你岳母,她真是不容易啊!”
“就是就是,这么好的岳母,打着灯笼都难找!”
我笑着点头,说:“是是是,妈确实辛苦了。为了感谢妈这一年来的付出,我今天也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要送给她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。岳母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,大概以为我要当众给她钱了。
我走到电视机前,拿出早就准备好的U盘插上,然后对着话筒,清了清嗓子说:“在送出礼物之前,我想先让大家听一段录音。这是我最近无意中发现的,关于我、关于我岳母、也关于我去世的妻子的一些‘真相’。”
说完,我按下了播放键。
录音里那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彻整个客厅,正是岳母和刘姐在茶馆里的那段对话。从抱怨我独吞赔偿款,到哭诉自己当牛做马,再到商量着怎么才能把钱弄到手……一字一句,清清楚楚。
客厅里瞬间鸦雀无声。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岳母,又看看我。刘姐的脸涨成了猪肝色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而岳母,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,嘴唇哆嗦着,指着我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我没有停,接着播放了第二段、第三段录音。都是她和不同的人打电话,编造我虐待她、在外面找女人的谣言。证据确凿,无可辩驳。
放完录音,我关掉音响,目光平静地看着岳母,缓缓开口:“妈,这就是您想要的吗?这就是您所谓的‘替慧敏撑起这个家’吗?您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,给我扣上忘恩负义的帽子,就是为了逼我把慧敏的命钱分给您一半?”
“我……我没有……”岳母的声音抖得像筛糠。
“没有?”我冷笑一声,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份文件,拍在桌子上。“这是慧敏的遗嘱。是她在买那份人身意外险的时候,瞒着我们所有人,在律师见证下立的。遗嘱上写得清清楚楚,如果她发生意外,所有的保险赔偿金,都将作为信托基金,由我代为保管,唯一受益人是我们的儿子周乐。这笔钱,除了用于乐乐的教育和医疗,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动用一分一毫。您说,我凭什么分给您一半?”
岳母看着那份白纸黑字的遗嘱,彻底瘫坐在了地上。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,自己一向乖巧听话的女儿,竟然早就防着她这一手。
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。那些之前还帮着岳母说话的邻居,此刻都露出了鄙夷和尴尬的神情。我的父母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岳母骂她“没良心”。
我没有再多说一句,走到乐乐身边,捂住了他的耳朵,把他抱进了房间。大人的肮脏和算计,我不希望污染到他纯净的世界。
那天之后,岳母没脸再待下去,第二天一早就灰溜溜地回了乡下。我没有挽留,也没有再给她一分钱。她想要的,是那笔她根本没资格拿的钱;而她失去的,是一个真心想为她养老送终的半个儿子,和一个本可以承欢膝下的外孙。
谣言不攻自破。邻居们见到我,都带着歉意和同情。生活虽然艰难,但我必须一个人撑下去。因为我知道,天上的慧敏在看着我,我必须保护好我们的儿子,把他培养成一个正直、善良、懂得感恩的人,一个绝不会被金钱蒙蔽双眼的人。这,才是对她最好的告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