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兴社”张伯鑫:相声不是德云社一家独大,凭什么我们不能吃饭
更新时间:2025-12-03 11:24 浏览量:22
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张伯鑫脸上,这位曾与郭德纲齐名的相声演员在直播间里一字一顿地说,“我们也是说相声的,凭什么不能吃上这碗饭?”
夜晚的直播间里,张伯鑫面对着镜头,身后的背景是正在装修的新剧场一角。
他的语气从平缓逐渐变得激动:“凭什么我们就不能吃上这碗饭?我们跟很多有资本运作的比不了,高兴社没有资本往里投入。”这位三度担任相声班主的演员,正为他的“高兴社”寻找生存空间。
张伯鑫的相声之路起步于京味茶馆,与许多如今知名的相声演员一样,在那个不大的舞台上磨炼技艺。他出生于曲艺世家,爷爷是曲艺大家张喜林,姥爷是单弦名家希世珍。
相声演出市场早已不是二十年前的样貌。一份行业报告显示,这个市场正以可观的速度增长-8。而在众多参与者中,一个名字占据着绝对主导地位。
德云社不仅是一个相声团体,已经成为一个横跨演出、影视、餐饮等多领域的商业品牌。有数据显示,德云社在相声演出市场中占据着显著份额。
在这个由传统艺术转型而来的市场中,资本与流量的力量正在重塑规则。张伯鑫在直播中提到的“资本运作”并非空穴来风,大型相声团体通过商业包装和IP运作,已经形成了强大的市场竞争力。
张伯鑫的从艺之路充满转折。他曾与王子建组成“黄金搭档”,一度被冠以“南有郭德纲北有张伯鑫”的称号-1。这对组合在最火时却分道扬镳,原因众说纷纭。
2011年,张伯鑫做出了一个引人注目的决定:加入嘻哈包袱铺。在那场宣布加入的专场演出中,他与六年未合作的高晓攀再次搭档,表演了传统相声《口吐莲花》。
张伯鑫的师承关系颇为显赫,他是相声名家高英培的关门弟子。除相声外,他幼年便随外祖父和母亲学唱单弦,随父亲学唱快板书,还拜师马岐学习评书。
今年四月,张伯鑫的一次营销尝试引发了轩然大波。他在巡演中推出了“听相声送鸡蛋”活动,这一举动遭到了不少同行的嘲笑。就连他的干妈马贵荣也因不满这一做法而取关了他。
张伯鑫聘请侯耀华担任高兴社艺术总监的决定,同样引起了业界的不同声音。这些争议事件使张伯鑫在公众眼中的形象变得复杂。
在最近的直播中,张伯鑫坦言自己长期遭受网络攻击。他特别指出,攻击者中有不少是“纲丝”(郭德纲的粉丝)。面对这些指责,他显得既无奈又坚定:“我们不聊是非,我们不惹事,但是我们不怕事。”
张伯鑫面临的挑战不仅来自外部竞争,也源于内部管理。他的高兴社在王府井商圈的“斗笑剧场”因纠纷被迫关闭,新剧场正在装修中,未来的经营前景仍不明朗。
在直播中,张伯鑫坦诚地谈到了经营压力:“我们争取不赔钱,我们争取少赔钱,带着我们身边这些演员,我们能吃上饭。”这种直白的表达,折射出中小型相声团体真实的生存状态。
与传统戏曲团体不同,民营相声社团没有稳定的资金支持,完全依靠票房收入维持运营。张伯鑫提到高兴社“没有资本往里投入”,这实际上反映了绝大多数中小相声团体的共同处境。
面对市场压力,张伯鑫和高兴社也在寻求突破。“听相声送鸡蛋”虽然引发争议,但这种尝试本身反映了传统艺术团体在吸引观众方面所做的努力。
在相声行业,如何“守正创新”已成为共同课题。北京曲协主席李伟建指出,相声需要回归百姓生活,成为传递快乐的重要媒介。
中国艺术研究院曲艺研究所副所长蒋慧明认为,相声艺术特有的传统文化基因和创演规律是必须守住的“正”,而对传统题材的时代表达等多维度尝试则是可以创造的“新”。
张伯鑫的困境引发了人们对相声行业生态的思考。当大型团体通过资本和流量占据市场主导地位时,中小型团体如何找到自己的生存空间?
北京曲协第四届副主席崔琦指出,优秀相声作品需要完整结构和生活底蕴支撑。如《夜行记》《纠纷》等经典作品的成功,在于创作者善于从生活中捕捉素材。
中国艺术研究院曲艺研究所助理研究员王笑非提出,曲艺真正应拥抱的是反映社会动向与大众心声的“时代风潮”。当前部分新作虽选题新颖,却因缺乏对生活的深入体察而显得浮于表面。
一位网友在相关报道下留言:“送鸡蛋怎么了?老百姓喜欢,能进门听相声就是好事!”这条评论获得了数百点赞。也有人调侃:“以后会不会有‘听相声送白菜’、‘听相声送土豆’系列?”
打开张伯鑫直播的回放,他扶了扶眼镜,声音在空旷的新剧场里回响:“我说人家好的时候,说我跟郭德纲做联盟的时候,我也感谢人家啊。”
屏幕右上方,观看人数缓慢爬升。传统艺术与现代商业的碰撞中,每个寻找笑声的人都在重新定义“值得”二字。 当资本的光环笼罩行业,那些没有光环的追梦人,他们的舞台灯光该如何点亮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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