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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的辛酸与甜蜜

更新时间:2025-12-07 18:36  浏览量:3

第一章 月光下的刺

她第一次见他,是在深秋的渡口。

木船刚靠岸,他背着褪色的帆布包,站在跳板尽头,像株被霜打过的白杨树。江风掀起他的衣角,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衬衫,领口别着枚银质书签,流苏在风里轻轻晃。

“能借个火吗?”他问。声音像江底的鹅卵石,带着点冷硬的涩。

她递过打火机,火苗窜起时,照亮他眼底的红血丝。他抽的是最便宜的烟,烟雾在他鼻尖缭绕,竟生出几分落寞的温柔。

“我叫阿砚。”他说,指尖的烟蒂烫出个小火星。

“晚萤。”她答。名字是母亲取的,说她出生那晚,萤火虫把院子照得像落了星子。

他要去上游的茶厂收茶,她要去山坞里看外婆。同路的三小时,他没再说话,只在她被树枝勾住裙摆时,伸手替她解了缠结的刺。指尖擦过她的脚踝,像片冰凉的叶子落进水里,惊起细浪。

分别时,他把那枚银书签给了她。“抵火机钱。”他说,转身走进雾气里,帆布包的带子在身后一颠一颠,像只欲飞的蝶。

书签上刻着半阙词:“月挂疏桐,漏断人初静。”

她后来才知道,那是苏轼的《卜算子》,下一句是“谁见幽人独往来,缥缈孤鸿影”。

第二章 茶尖上的春

再遇是次年春。她在山坞的茶林里采茶,竹篓里的碧螺春沾着露水,像撒了把碎玉。

“晚萤?”

她抬头,看见阿砚站在茶垄那头,穿着粗布短褂,裤脚沾着泥。阳光穿过茶树的缝隙,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,倒比去年柔和了些。

“你怎么在这?”

“茶厂收了这片山的茶,我来监工。”他笑了笑,露出两颗浅浅的梨涡,“你外婆家就在附近?”

她点点头,邀他去家里喝新茶。外婆的木屋爬满了牵牛花,他坐在竹凳上,看着她用柴火烧水,睫毛上落着点阳光的碎金。

“这茶,得用山泉水泡。”他接过她手里的粗瓷碗,指尖碰了碰碗沿,“水温不能太烫,不然会苦。”

茶汤碧得像春溪,他喝了一口,忽然说:“我以前,也种过茶。”

在江南的小镇,有片不大的茶园,是他母亲留下的。后来母亲病了,他把茶园卖了凑药钱,却还是没留住人。

“她总说,茶尖上的春,是熬过冬的甜。”他望着窗外的茶林,声音很轻,“可我总觉得,再甜的茶,也压不住药味。”

晚萤没说话,默默给他续了茶。那天的阳光很长,茶烟袅袅,把两人的影子缠在竹席上,像段没说出口的话。

他在山坞待了一个月。每天清晨,她去采茶,他去巡山,傍晚就在外婆的木屋前碰着。他会给她带山涧里的野草莓,她会给他留一碟刚蒸的米糕。

有次下暴雨,他把她拉进山洞躲雨。洞外雷声滚滚,洞内只有彼此的呼吸声。他脱下外套裹住她,衣服上有茶柴她想起母亲在世时晒的被子。

“晚萤,”他忽然说,“跟我走吧。”

她的心跳得像洞外的雨,却摇了摇头:“外婆年纪大了。”

他没再劝,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些。雨停时,山涧升起彩虹,他替她摘去发间的草屑,指尖的温度烫得她耳朵发红。

第三章 离别的橹声

秋深时,他要走了。说是茶厂的生意出了问题,欠了钱,得去南方打工。

她去渡口送他。木船泊在岸边,橹声咿呀,像支离别的歌。

“等我回来。”他站在船头,风把他的话吹得七零八落,“最多两年,我就来接你和外婆。”

她把攒了半年的私房钱塞给他,是用手绢包着的,里面还有片晒干的茶叶。“路上买些热的吃。”

他的眼圈红了,把那枚银书签又给了她,这次上面刻了后半阙:“拣尽寒枝不肯栖,寂寞沙洲冷。”

“等我。”他说。

船开了,他站在船头,一直望着她,直到变成个模糊的点。晚萤站在渡口,手里攥着那枚书签,直到月亮升起来,橹声再也听不见。

起初,他还来信。说在南方的码头扛活,说工友们很照顾他,说等攒够了钱,就去赎那片茶园。信里总夹着片晒干的花瓣,有时是茉莉,有时是白兰。

后来,信越来越少。最后一封,只写了三个字:“别等了。”

晚萤把那封信读了又读,直到纸角发皱。外婆说:“男人的心,像江上的云,聚了又散。”

她没信,依旧每天去渡口等。春去秋来,茶花开了又谢,木船来了又走,却再没等来那个背着帆布包的身影。

有年冬天,外婆去世了。晚萤卖掉木屋,背着简单的行囊,去了南方。她不知道他在哪,只凭着信上提过的码头,一家家问。

码头的风很大,吹得她眼睛生疼。有个老搬运工说,是有个叫阿砚的男人,去年在码头被砸伤了腿,欠了钱,被人带去了更南边的工地,再也没回来。

“他走前,托我给你带句话。”老搬运工叹着气,“说他配不上你,让你忘了他。”

晚萤的世界,突然就黑了。像山坞里的暴雨,来得又急又猛,把所有的光都浇灭了。

她在南方的小镇住了下来,开了家小小的茶馆,卖山坞的碧螺春。有人问她,为什么总喝最苦的茶,她笑了笑,没说话。

茶尖上的春,是熬过冬的甜。可她的冬,好像格外长。

第四章 重逢的锈

五年后的春天,茶馆来了个客人。拄着拐杖,腿有点跛,穿着洗得发白的夹克,像株被风刮歪的树。

“一壶碧螺春。”他说。

晚萤抬头的瞬间,手里的茶壶差点掉在地上。是他。

他老了些,眼角有了细纹,鬓角也白了些,可那双眼睛,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
“阿砚。”她的声音发颤。

他愣住了,手里的拐杖“咚”地掉在地上。“晚萤……”

那天的茶,泡了又凉,凉了又泡。他说,当年腿伤后,怕连累她,故意写了绝情信;说后来在工地上攒了点钱,想回来找她,却听说她早已离开山坞;说这些年,他走了很多地方,就想找个有碧螺春的茶馆,或许能碰着她。

“我以为,你早就忘了我。”他看着她,眼里的愧疚像化不开的雾。

她没说话,起身去了里屋,拿出个木盒。里面是他写的信,是那枚银书签,还有片早已发黄的茶叶。

“你说过,茶尖上的春,是熬过冬的甜。”她的眼泪掉了下来,“可你不知道,没有你的冬,我熬得有多苦。”

他把她抱在怀里,肩膀抖得厉害。“对不起,晚萤,对不起……”

窗外的玉兰开了,落了一地白瓣。晚萤靠在他怀里,闻着他身上熟悉的茶柴味,突然觉得,那些年的等待,那些日的辛酸,好像都在这一刻,变成了可以吞咽的甜。

第五章 茶烟里的暖

他们在小镇住了下来。他的腿还是不太方便,就在茶馆里帮忙烧火、扫地,她依旧每天泡茶、待客。

有人说,晚萤傻,等了这么多年,等来个瘸腿的男人。她只是笑,给客人续上茶,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暖。

他总觉得亏欠她,想把最好的都给她。会在天没亮时去山涧挑泉水,说这样泡的茶更甜;会在她夜里咳嗽时,起来给她煮冰糖梨水,守着她喝完才睡;会把攒下的钱都交给她,说:“以后家里的事,你做主。”

晚萤知道,他心里的那道疤,比腿上的伤还深。她从不提过去的苦,只跟他说以后的甜:“等攒够了钱,我们去山坞再种片茶园,像你母亲那样。”

“好。”他每次都笑着答应,眼里的光像极了山坞的春。

那年冬天,他生了场大病,咳得厉害。医生说,是早年在码头落下的病根,得好好养着。

晚萤把茶馆关了,专心照顾他。每天给他熬药,给他读以前的信,给他讲山坞的茶又发了新芽。

他瘦了很多,躺在床上,拉着她的手,说:“晚萤,我怕是……等不到茶园了。”

“胡说。”她替他擦去嘴角的药渍,“你还没陪我去看山涧的彩虹,还没喝上今年的新茶。”

他笑了,像个孩子。“要是我走了,你就把那片茶园种起来,就叫‘晚萤茶’,好不好?”

她没说话,只是把他的手捂得更紧了些。

开春时,他的病竟慢慢好了。能拄着拐杖陪她去溪边散步,看杨柳抽出新绿。

“你看,”他指着枝头的新芽,“我说过,茶尖上的春,熬得过冬。”

晚萤望着他,忽然明白,所谓爱情,从来不是只有甜。它有离别时的酸,有等待时的苦,有重逢时的涩,却在这些辛酸里,熬出了最醇厚的暖。

就像那杯碧螺春,初尝是苦的,回味却是甜的,茶烟袅袅里,藏着两个人的岁月,和一段不辜负的深情。

后来,他们真的回了山坞,种了片茶园。每到春天,茶尖上的春芽闪着光,像极了当年他眼里的星。晚萤站在茶林里,看着阿砚拄着拐杖走来,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再也没有分开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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