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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明给他上坟,我意外得知9年前的弥天大谎!

更新时间:2025-04-04 11:41  浏览量:7

杨文羽十岁那年,有走街串巷算命的神瞎子给她卜过卦,说她命里有二婚,被杨妈劈头盖脸骂了一顿。可后来发生的事,让所有人始料未及。

来看今天的故事……

2023年3月初,妈妈打来电话,说今年清明在闰二月里,有迷信讲不利于上坟,问我能不能早些回去。

我笑她老封建,但还是应承下来。

挑了个周末,我又多请了两天假,准备正好去把户口迁过来,为买房结婚做好准备。

三月的扬州草长莺飞,我和爸妈一起去墓园,油菜花的暗香掠进鼻腔里,让我有种从大城市返璞归真的宁静感。

3月13号,周一,妈妈陪我去镇上派出所迁户。

乡下老人多,服务中心的大厅里特别热闹,我和妈妈取了号后,就站在黄线外排队,一边看办事人员和耳背的老人们高声讲话,一边感受这久违的热情。

就在这时,我听到窗口传出一道犹豫的,悲伤的声音:“请问……这身份证能不能留给我做个纪念?”

我下意识将目光转过去,呼吸却在那一刻停滞——竟然是蒋嘉!

原来隔了这么多年,往事依旧清晰可见,带来的伤,也半分未减。

我叫杨文羽,十岁那年,有走街串巷算命的神瞎子给我卜过卦,说我命里有二婚,被我妈劈头盖脸骂了一顿。

可后来发生的事,让我妈耿耿于怀了很多年,她一直叨叨着,当年的瞎子,似乎还有两把刷子。

因为蒋嘉,就是我的前小姑子。

她哥蒋煜,是我的初恋,我的前夫,我记忆中甜蜜的集锦,我前半生伤痛的来源。

认识蒋煜的时候,我15岁,刚升初三,蒋煜是转学到我们班的插班生。

那会儿只有镇上一所初中,附近十几个村子的孩子都集中在那读,蒋煜所在的村,和我家所在的村,相隔五公里。

我们是重点班,能插班进来的,必定成绩优异,果不其然,蒋煜到我们班之后的第一次月考,就一鸣惊人。

除语文外,他几乎全科满分,毫无意外地拿走了年级第一,并在此后大大小小的无数考试中,一直都保持这个成绩。

优秀的学生,自然得老师欣赏,却不一定能和同学搞好关系。

大概是因为蒋煜的成绩太耀眼,以致于被他挤掉第一名位置的那个学生心生怨恨,于是他在背后把蒋煜的家事翻了个底朝天。

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,学校里都流传着属于蒋煜的“传奇”。

原来,蒋煜是从省城转学回去的,因为他爸爸在外头有了第三者,抛弃了糟糠,蒋煜就只能跟着回到妈妈的娘家来。

本是这样悲伤的过去,却被一些同学编排出了另外的版本,他们都攻击蒋煜是爸爸不要的孩子,从大城市回到小乡村。

蒋煜清冷寡言,从不回应与解释,我却越听越觉得过分。

或许是年少时候无畏无惧,在大多数人都选择和蒋煜划界限的时候,我却毫不犹豫地走向他。

课间十分钟,其他同学都扎堆聊天,我就总捧着作业,去向蒋煜请教。

他成绩好,性子也好,每次我问,他都给我讲,有时候怕我听不懂,他还板板正正地将解题思路写下来给我。

后来我才知道,那么聪明的他,怎么可能看不懂我的善意。

他选择接受,并毫无保留地回馈,他能回馈给我的,就是帮着我提高成绩。

初三一整年,我们就以这样心照不宣的方式交流、靠近。

在我们友谊之树开花的同时,学业也结出了丰硕的果——中考时,蒋煜和我分别以全校第一和第八名的成绩,被县城重点高中录取。

拍毕业照那天,老师们都夸我进步神速,我笑得腮帮子都疼了,一个劲儿谢蒋煜。

蒋煜还是淡淡的,不说话,只是那天他嘴角微微扬起了些,整个人都温柔起来。

高中生活枯燥,蒋煜却总有法子,让我于这机械的生活里,得以喘口气。

我们不在同一个班级,但一日三餐,我们必定要坐到一张桌子上吃。

就那吃饭的十多分钟时间里,蒋煜会给我讲各种冷笑话,他不知道,其实他压根儿不擅长这些,我笑的,只是他绞尽脑汁逗我乐的那个模样。

那会儿我们都住校,蒋煜每天早上都会掐准时间,在食堂门口等我一起,等我到的时候,发现他已经买好了包子和粥。

我打趣他动作麻利,他总是笑笑:“我给你把饭打好,你至少能多睡五分钟。”

对我们那所学校的学生来说,多睡一分钟都是奢侈,于是我在蒋煜的细心里,渐渐感受到了年少时候的情窦初开。

那会儿我们都是一个月回一次家,坐公交车我会晕,蒋煜总是会提前备好橘子,说闻一闻就不晕了,我就在他的细心和妥帖里安然。

那份朦朦胧胧的小美好,温暖了我三年。

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,各班级都有一场聚餐,卸下学业的包袱,我们吃着喝着,无比自在。

我没想到,饭局过半,喝了酒的蒋煜竟会直接找到我们班来。

自我认识蒋煜后,他一直寡言少语,不爱在外人面前表露情绪,可那天的他,却当着我们班三桌同学,快40个人的面,一字一句向我表白。

他说他家逢巨变后,从城市回到乡村,遭人排挤,那时只有我逆光与他同行,他忘不掉那份情,后来的这几年里,当初的感激,早就慢慢掺进了喜欢和依赖,他习惯了有我在他身边,希望以后也能并肩走下去。

蒋煜说完,包间里先是鸦雀无声,而后是震天响的口哨和鼓掌,就这样,我们确定关系。

那年九月,蒋煜陪我去了武汉,以他的成绩,去北京不成问题,可因为我的志愿填到了武汉,他就义无反顾地跟了过去。

他说:“从今往后,你在哪,我就在哪,离了你我会心慌。”

蒋煜说这句话的时候,表情特别严肃,我就攀上他的后背,撒娇要他背我,然后在他耳边呢喃,要说话算话啊。

蒋煜特别用力地点了点头,尔后用行动证明一切。

大学四年,我们一起看过武大的樱花,一起吃过户部巷的美食,一起在凌波门等一场日出,也一起熬夜备考研究生。

其实蒋煜早在大二就已经被确定了保送直博生的名额,但他还是每天陪我复习。

他总喜欢拍拍我的头:“说好了的要并肩前行,我不可能把你丢下。”

那时我们的关系已经彻底公开,家里人都已经默认,我和蒋嘉,也开始熟悉。

蒋嘉总说,在认识我之前,就已经无数次从她哥嘴里听到我的名字,对她哥来说,我简直能和天上的星星齐名,一样的神圣又高洁。

我捂嘴偷乐,望向蒋煜的眼神盛满爱意。

2014年初,我考研成功,蒋煜兴奋到一夜没睡,各种给朋友发信息宣布我就要和他一起去上海。

是的,蒋煜被保送到了复旦,而我考去了交大,我很享受与他一起被人羡慕夸赞的感觉。

但事有意外,那年六月底,大学刚毕业的我出现妊娠反应,竟然有一个小生命不知不觉在我腹中茁壮起来。

对比我的慌乱,蒋煜要镇定得多。

他综合分析了当时的情况,最后揪着头发说要陪我去医院将孩子拿掉。

“其实我很想要这个孩子,但是文羽,我不能因为这个,让你牺牲学业,我们还有很长的未来,孩子以后还会有,我陪你去面对。”

这样的蒋煜,刷新了我对男人的认知,我没想到,为了能让我继续学业,他竟然愿意放弃那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小生命。

于是在理智与破土而出的母性之间,我开始犹疑不决。

也算是我幸运,那年新出了关于高校研究生申请延迟入学的规定,我这种情况,正好包含在内,于是在纠结了几天之后,我决定要留下孩子。

我不是头脑发热的人,那时那刻做那样的选择,一是因为我和蒋煜之间感情稳固,二是我觉得,既然人生大事顶到眼面前了,那就顺其自然。

更关键的是,我们能养得起孩子。

从大二开始,我和蒋煜就已经在网上接一些零散的文献翻译和私教的活儿,几年积累,我们有了一笔小小的存款,不多,但保证基本生活没问题。

对于我的这个决定,蒋煜劝了很久,终究还是被我说服,帮着我一起准备申请延迟入学的各项材料。

后来便是紧锣密鼓的备婚阶段。

孕反严重的我只能在家休息,而那个暑假,蒋煜有一个入学前的夏令营需要参加,于是我们匆匆领了结婚证,准备婚礼的事,就都交给了蒋煜的妈妈和妹妹负责。

我们的计划是将婚礼放在国庆小长假期间,那时蒋煜已经入学,该忙的事情都已忙定,我怀孕超过三个月,孕反也不会像之前一样严重,正好可以举办仪式。

可那一年,真的是一茬接一茬的意外,多到叫我至今仍觉得那是一个梦。

2014年9月12号,一个很寻常的周五,晚上十点多,已经入睡的我接到蒋煜的电话。

他说:“老婆,我出车祸了,现在在等救护车过来。”

听到车祸两个字,我心里咯噔了一声。

我问他伤到哪了,他说没什么特别感觉,就是头晕的厉害,眼睛有些花,耳朵出了点血。

隔着屏幕,我们一来一往地说了好些话,直到蒋煜跟我说,医生来了,我们才挂线。

挂完电话,我立刻给蒋嘉拨过去,说我要去上海,蒋嘉安慰我先别急。

“嫂子,你怀着孕,不能大晚上的奔波,我现在打车,和我妈先去,你听我信儿。我哥应该没有大事,不然哪能跟你聊那么久。”

蒋嘉的话让我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,我想想也是,刚才和我聊天的蒋煜,分明吐字清晰意识清楚。

我想,也许真的是我太敏感了。

可我怎么也想不到,就这点小侥幸,让我失去了见蒋煜最后一面的机会。

噩耗是隔天清早传来的,那会儿我刚洗漱完毕,正在收拾行李,打算和爸妈一起去上海。

蒋嘉给我打电话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嫂子……我哥走了……术后出血控制不住……”

后来,我像一具行尸走肉,被人裹挟着往前走。

和爸妈匆匆赶去上海,开死亡证明、火化、领骨灰,一直到骨灰下葬的那天,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,蒋煜是真的永远离开我了。

也是在那天,我第一次感觉到蒋嘉和她妈妈的不对劲。

那天在墓园,宾客刚散尽,蒋嘉和她妈妈就拉着我,问我打算怎么处理腹中的孩子。

不等我回答,蒋嘉妈妈接着说:“趁着孩子小,去医院拿掉吧,我也上了年纪了,往后没精力再照顾你和这个小的。”

这话一出,我几乎快要不认识眼前站着的这对母女,明明蒋煜在的时候,她们对我极尽温柔与疼爱,可那时蒋煜才刚走,她们就开始迫不及待要和我撇清关系。

我以为她们是悲伤过度所致,于是耐着性子解释:“阿姨,嘉嘉,我肚子里的,是蒋煜留在这世上最后的凭证了,我不用你们照顾,我可以自己养大他。”

话音刚落,蒋煜妈妈就飞快接上话头:“你实在要生的话,我们也拦不住,但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,蒋煜临走前跟我说,他其实不太想要这个孩子,他说都是因为你非要这么早结婚,导致他压力太大,才会没留神,出了车祸……”

那些从蒋嘉妈妈嘴里蹦出来的话,像一把把飞刀,将我一片片凌迟。

我不愿相信她的话,满脑子都是从前我和蒋煜的甜蜜过去。

高三那年蒋煜当着四十多人的面向我表白;大学时放弃去北京的机会,追着我去了武汉;大一我意外骨折入院手术,他医院学校两点一线了半个多月……

这样鲜活的过去,这样好的感情,我怎么都不能接受,蒋煜会在弥留时怪我。

可我又控制不住自己去联想。

我想起怀孕之初,蒋煜百般劝我去打掉孩子,我想起备婚阶段,蒋煜将一切假手于家人……

似乎每一样,都和他妈妈所说的精准重合。

我开始怀疑,他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。

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,心思就不再单纯了,那天之后,我变得恍恍惚惚。

时而记起和蒋煜的甜蜜过去,时而又闪过蒋煜劝我打掉孩子的场景,而蒋嘉和她妈妈,还不止一次地上门来,试图说服我将孩子处理掉。

最初我妈妈还让她们进家门,后来干脆将她们阻拦在外。

进不了门,蒋嘉母女便给我发信息,说我留下孩子居心叵测,是想要以后和她们争房子,争蒋煜的事故赔偿金,我的心理防线终于被她们践踏到了最低处。

十一月末,在蒋煜离世两个多月后,我哭着求我妈带我去医院引产。

那时孩子已经在我腹中四个多月,引出来后我妈看了一眼,后来她告诉我,是个小男孩,已经长出了透明的指甲。

我对蒋煜的爱,就在那一刻,慢慢瓦解。

引产后,我的精神状态差到了极点。

小月子里,我整天以泪洗面,我妈给我炖的汤煮的菜,我尝两口就吐,到后来只能靠挂葡萄糖维持生体机能。

一个月,我瘦了快二十斤,整个人成了张纸片,风一吹都能倒的样子。

可就算已经难受成这样了,蒋嘉她们也没心疼过我一秒。

刚出月子,她们就找上门来,要我配合去派出所给蒋煜销户,这事儿只有配偶能做。

那天我妈陪着我一起去的,因为和蒋煜领证匆忙,我的户口还留在娘家没迁过去,所以办完销户后,我和他的婚姻关系就算自动解除了。

我还记得那天从派出所出来后,我蹲在路边干呕了很长时间,蒋嘉和她妈妈就那样从我面前走过,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分给我半分。

那之后没两天,我妈带着我去了定居云南的小姨那里。

妈妈说:“这个冬天太长了,妈妈怕你熬不过来,要带你去温暖的,有阳光的地方。”

云南真的是个好地方,冬天也有花香,有鸟语,有一阵子,我天天去滇池,去喂红嘴鸥,去把心事说给它们听。

就这样日复一日的,我把心底的浊气吐了出去,人也慢慢精神起来。

2015年5月,我回了扬州,第一件事是去墓园。

尽管蒋嘉母女待我那样过分,尽管在她们口中,蒋煜对我有诸多抱怨,我也还是很想蒋煜。

可我没想到,我竟然找不到蒋煜的墓碑了。

我问了墓园的守墓人,老人家查了档案,最后告诉我,这个墓已经迁走了。

毋庸置疑,干这事的只会是蒋嘉母女,于是我给蒋嘉打电话,问她们把蒋煜迁去了哪里。

隔着屏幕,蒋嘉妈妈对我说:“蒋煜生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怨你一意孤行,我不想他死后还不得安宁。”

说完她就挂了电话,留我失神良久。

那之后,我对蒋嘉母女便再没了期待,甚至,长出了恨意。

9月,我的延迟入学申请到期,我按时入学,此后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学业上。

因为成绩优异,所以三年硕士后,我获得了直博的机会,这期间,时光慢慢盖过了我心里的伤疤。

博士第三年的时候,我遇到现在的男友,是我的师兄。

2022年9月,毕业后的我,进了一家央企上海分公司,主做科研,完成了象牙塔和社会大熔炉的交接。

年底,我带男友回家过年,妈妈欣喜于我总算在32岁这一年决定放下过往重新开始。

我笑笑,心想年龄到了,该要向前走一步,让父母安心。

至于我心里那段讳莫如深的过去,忘不掉,就只能用越过越好的方式,去别扭,去铭记。

春节后的这段时间,妈妈每天都心情很好,甚至已经开始考虑,要把家里重新装修一遍,只为让我风风光光地嫁出去。

说也奇怪,自我去了上海读书后,就再也没见过蒋嘉母女,可偏偏,在这个节骨眼上,她以这样的方式出现。

看着抽抽嗒嗒的蒋嘉,我心有不忍,可一想到当年那些往事,我又提不起翻篇的勇气。

思虑过后,我确定我不想原谅,于是我硬起心肠,拉起妈妈的手要走,却不想,蒋嘉脱口叫住我。

她说:“文羽姐,我……我想问问你,你现在……结婚了吗?”

我皱起眉头,半晌没有回话,她识趣地抬脚要走,我却瞧出了她欲言又止的样子,那模样让我觉得,她有事瞒着我。

“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?是不是跟你哥有关?”我轻声问道。

结果这一问,蒋嘉果然没绷住,她用双手捂住脸:“文羽姐,我实在撑不下去了,我就是想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,过几天我要去给我妈的新坟添土给我哥扫墓,我想带个消息给我哥,其实……”

看着蒋嘉虚弱又小心翼翼的样子,我突然意识到,她心里可能藏了很多事。

五分钟后,我拖着蒋嘉坐到政务中心不远处的一家茶馆,从她嘴里一点一点撬开了很多我不知道的过去。

原来,当年她们母女合力逼我去把孩子拿掉,确实是蒋煜的意思,可理由,却和她告诉我的大相径庭。

料峭初春里,蒋嘉鼻音厚重:“那年我哥车祸,他在打给你之前,先打给了我,他其实知道自己伤得很重,可能撑不过去了,所以他打电话给我,交代了很多事。

“他说你怕见血,又怕黑,还怀着孕,千万要拦着你大晚上的奔波;他说他要是真没活成,叫我们一定想办法,劝你把孩子拿掉;他还让我们劝你改嫁,不要记得他……

“文羽姐,你知道我妈听他说这些有多难过吗?我哥要是走了,当年你肚子里的,就是他生命的延续,我妈比谁都想留下那个孩子,可我哥说,你为了生孩子耽误了一年入学,已经让他很内疚了,他不能让这个孩子耽误你一辈子。他在,有人护着你和孩子,他不在了,谁护?

“我哥说,当年我妈和我爸离婚后,带着两个大孩子都活得那么难,更何况你要从一个小婴儿带起,他不能那么自私。

“我哥走后,我和我妈实在没办法,只能硬着心肠伤你,不伤你,你会越拖越久,等孩子大了,伤你身体。给我哥迁坟,是我妈的主意,她说,有时候恨是人活下去最好的动力,当年她就是靠着恨我爸,才熬下来的。”

说到最后,蒋嘉已经泣不成声:“文羽姐,你不知道,这些年,我妈暗地里拐了多少弯去打听你的事,她知道你又去念书了,一直念到了博士,她开心得不得了。当年我哥事故的赔偿金她还留着,可是她不敢给你,那卡就放在她床头柜的抽屉里,谁都不让动。”

早上八点多的茶馆人流如织,我在蒋嘉的回忆里泪流满面。

良久,我问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,她扯出一个难看的笑:“文羽姐,我要是早告诉你了,那孩子你会愿意拿掉吗?我哥说了,那样的话,就算以后有人爱你,也会权衡利弊,他不想你因为孩子被人挑挑拣拣,他会心疼。”

那天从茶馆出来后,我和妈妈先送了蒋嘉回家。

时隔九年,重回那个家,我心里百感交集。

很普通的农家院,二层小楼,收拾得很干净,和我记忆中的样子并无二致,蒋煜的房间在西南角,纤尘不染,可知这些年日日都有人打扫。

我坐在飘窗上,想起自己从前最喜欢懒懒地半躺在这里,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,蒋煜妈妈总给我端进来各种各样的汤水和补品,蒋嘉也总喜欢一下班就来找我聊天,给我带甜点。

想到这些,我不禁想扇自己两个耳光。

明明那些过去里都是明晃晃的好,为什么我会被假象蒙住了双眼!

我在飘窗上坐了好一会儿,蒋嘉轻手轻脚地走进来,将掌心摊开在我面前:“文羽姐,这是我哥的事故赔偿金,一分没动。我妈想过多少回直接送到你家里去,又怕你还没放下我哥,这么多年的努力功亏一篑。”

见蒋嘉孤零零一人,我妈坚持要蒋嘉和我们一起回家吃饭,蒋嘉说她身上戴孝,不能去别人家,我妈大手一挥:“什么别人家,那是你干妈家,以后文羽就是你干姐姐了,做不成姑嫂,就做姐妹。”

在蒋嘉错愕的眼神里,我和我妈会心一笑。

那天晚上,我跟上司多请了一个礼拜的假,又和男友通了很久的电话,他在电话里安抚我,说他理解并尊重我要去扫墓的决定。

之后的五天,我每天和蒋嘉黏在一起,陪她回家打扫卫生,给蒋妈擦拭遗像和供饭,我们就好像九年前那样,没有隔阂,没有龃龉,有的只是无限珍惜与心疼。

3月19号,周日,微风,暖阳,蒋嘉带我去扫墓。

墓园在县城的一个拐角处,很偏僻,也很安静。

蒋嘉捧了一抔土盖在坟头上,我也学她的样子,她急慌慌拦我,却被我挡了回去:“论起来我也该叫一声妈妈,添一抔新土都不行?”

蒋嘉的手就缩了回去,局促笑着,颤着声音说:“妈,哥,文羽姐来看你们了。”

她话音刚落,我缓缓接上:“老公,妈,现在嘉嘉成我妹妹了。你们不用担心她没人照顾了。瞒了我那么久,还不是让我知道你们住哪了,以后我会常来看看你们的,不要嫌我烦啊。”

我们在墓园待了很久,我妈唠唠叨叨地数落蒋妈,说她一把年纪还爱演戏,说她认了蒋嘉做干女儿,要蒋妈别担心女儿孤零零无人照拂,说着说着,她就哽咽起来。

春天风大,将细沙吹进我的眼睛,我立在墓前,看我妈虔诚鞠躬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。

回去的路上,我妈挎着蒋嘉的胳膊感叹:“哎呀真好,你文羽姐往后逢年过节才回来,这一定是怕我孤单,把你给我送来。”

春风无言,拂过心头,我终于和往事和解,心无挂碍地奔赴新生活。

那些留在生命里的旧事,或遗憾,或温暖,都是人生经历,都是我这一生,挥之不去的璀璨。

从今而后,我会带着蒋煜的念想,和身边人的宠,好好活下去。

这一次变好,只为爱。

场馆介绍
北京老舍茶馆成立于1988年12月15日,取自于人民艺术家老舍先生及其名剧《茶馆》,是集京味文化、茶文化、戏曲文化、食文化于一身,融书茶馆、餐茶馆、清茶馆、大茶馆、野茶馆、清音桌茶馆,六大老北京传统茶馆形式于... ... 更多介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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