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二次摔倒,老公说了我三天,我离家他打90通电话:谁伺候妈?
更新时间:2025-05-08 09:46 浏览量:7
婆婆在浴室门口摔了第二次。
张伟指着我的鼻子,足足骂了很久。
“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妈的?”
“我看你就是盼着她早点去世!”
难听的话像冰冷的刀子,一刀一刀扎在我心上,血肉模糊。
我累了,真的累了。
结婚十年,我像个陀螺,不知疲倦地围着这个所谓的家转。洗衣做饭,伺候老人,照顾孩子(虽然我们没孩子,但这老人比孩子还难缠),最后却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。
所以我走了。
没带走一片云彩,也没带走家里一分钱,只带走了我的身份证和几件换洗衣物。那个曾经承载了我十年青春和梦想的屋子,如今看来像个冰冷的牢笼,我一刻也不想多待。
我去找了份住家保姆的工作,一个月八千。累是累点,但心是自由的,每一分钱都赚得堂堂正正,腰杆挺直。
可笑的是,那个指着我鼻子骂我盼着他妈死的男人,在我走后不到一个月,给我打了九十多个电话。电话录音里,他暴躁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,主题永远只有一个:“你赶紧给我滚回来!你跑了谁伺候妈?”
他似乎忘了,我也是个人,有血有肉有尊严,不是他家花钱买来的、可以随意打骂的免费保姆。
但他更不知道的是,婆婆这次摔倒,恐怕并不像他对我嘶吼的那样,仅仅是我的“失职”。
而我,也早已不再是那个任他搓圆捏扁、骂不还口、打不还手的女人了。
那天下午,我刚做完午饭,正在厨房洗碗。水流哗哗地响着,混合着油烟机最后一点嗡鸣。婆婆说要回房午睡,我应了一声,让她慢点走。
几秒钟后,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惊呼,从客厅传到厨房。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不是因为别的,而是因为那声音太熟悉了——那是婆婆第一次摔倒时的动静。
我丢下手里沾满泡沫的碗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厨房。
婆婆就倒在浴室门口。身体扭曲着,一只手捂着腰,脸上是痛苦的表情,但眼神……我当时太慌乱,没看清,只觉得那眼神里似乎有什么东西,一闪而过,像是躲闪,又像是……别的什么。
浴室门口的地板,刚刚被我用拖把擦过,还带着未干的水渍,明晃晃地反射着窗外惨白的光。
“妈!您怎么样?摔到哪了?”我冲过去,想扶她,又怕她伤到骨头,不敢乱动。
“腰……我的腰……”她哼哼着,声音不大,却像锤子一样砸在我心上。
那一刻,我脑子里嗡的一声,第一反应不是她怎么样,而是‘完了,张伟又要发疯了’。家人们,谁懂这种深入骨髓的PTSD?
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仔细检查了一下,没看到明显的外伤出血。但腰部的疼痛让她无法动弹。我不敢耽搁,立刻掏出手机,手指颤抖着拨打了120。
等待救护车的几分钟,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婆婆闭着眼,眉头紧锁,不再说话。我蹲在她身边,看着地上那摊刺眼的水渍,心里一片冰凉。我知道,无论起因是什么,这口黑锅,我是背定了。
张伟接到我的电话,风驰电掣地赶到了医院。彼时婆婆刚做完检查,初步诊断是腰椎压缩性骨折,需要住院治疗。
他冲进急诊室,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,眼睛通红。不是先去看躺在病床上的亲妈,而是径直冲到我面前,扬手似乎想打我,但可能顾忌着周围的医生护士,手在半空中顿了顿,最终化为一个指向我鼻尖的手指。
“你怎么看的妈?啊?!家里请你来是干什么的?白吃饭的吗?”他的声音嘶哑而尖利,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。
“我刚拖完地,地面有点滑,妈没注意……”我试图解释,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哼。
“滑?我看是你故意把水洒在那里的吧!”他粗暴地打断我,眼睛瞪得像铜铃,“上次就是!上次妈也是在你拖地后摔的!你怎么这么歹毒的心肠!”
我浑身一颤。上次婆婆摔倒,也是在卫生间,但那次是她自己洗澡没站稳,根本不关我事。可张伟当时就不依不饶,硬说是我没铺防滑垫。
“我没有!我刚提醒过她小心地滑……”我的辩解在他震耳欲聋的咆哮中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
“提醒?提醒有用还要你干嘛?我看你就是巴不得我妈早点死!你好继承家产是不是?”他开始口不择言,翻旧账,把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扯出来,说我平时给婆婆脸色看,说我做饭不合她胃口,说我……
公公站在一旁,嘴唇动了动,似乎想劝解,但看了看暴怒的儿子,又看了看病床上闭目不语的老伴,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,搓着手,把头转向了一边。那沉默,像一堵无形的墙,将我隔绝在外,孤立无援。
他那架势,仿佛不是他妈摔了,而是我把他家的传家宝给摔了。哦不对,可能在他心里,我连传家宝的边都够不上,就是个会喘气的工具。那一刻,我的委屈和愤怒几乎要冲破胸膛,但喉咙却像被堵住了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只有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。
从医院回家后的那三天,简直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三天。
张伟的“骂”不是那种持续不断的嘶吼,而是更折磨人的,间歇性、随时随地的精神凌迟。
他像个幽灵一样在家里飘荡,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。
吃饭的时候,他会突然放下筷子,死死盯着我:“你说,我妈这腰还能好吗?以后要是瘫了,你负责吗?”
我刚想开口说医生说积极治疗能恢复,他就像被点燃的炮仗一样炸开:“负责?你怎么负责?你能替她疼吗?连个老人都看不好,你还能干什么?”
晚上睡觉,我刚迷迷糊糊要睡着,他会在旁边翻来覆去,长吁短叹,然后突然坐起来:“你说我们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媳妇?真是家门不幸!”
甚至半夜我去上厕所,都能听到他在客厅里打电话,对着电话那头的人(不知道是他哪个狐朋狗友还是哪个亲戚)控诉我的“罪行”:“……心思歹毒得很……巴不得老的早死……我真是瞎了眼……”
那些刻薄的、侮辱性的话语,像无数根细密的针,扎进我的神经里。
“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跟你没完!”
“你这种女人,心是石头做的吧?”
“当初真是瞎了眼娶了你!”
我从最初的试图辩解,到后来的麻木,再到最后的心如死灰。
整整三天,我几乎没怎么合眼,也吃不下任何东西,整个人像被抽干了水分的花,迅速枯萎下去。镜子里的我,脸色蜡黄,眼窝深陷,眼神空洞。
我试着向公公求助,他只是摆摆手,让我忍忍,“张伟也是急的,他孝顺……你多担待点。”
担待?这十年,我担待得还少吗?
那三天,我感觉自己像个活在玻璃罩里的苍蝇,嗡嗡声是他的咒骂,每一次撞壁都是他甩过来的‘责任’。
最后,我选择不撞了,躺平,但心里的那点不甘和愤怒,像濒死的火苗,还在苟延残喘。
压垮骆驼的,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,而是每一根稻草的重量累加。
最后一根稻草,出现在第三天晚上。
张伟喝了点酒回来,大概是朋友“安慰”过他,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,但看我的眼神依旧冰冷。
他坐在沙发上,用一种施舍般的语气对我说:“行了,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。这样吧,你去医院,给我妈磕个头,认个错,保证以后好好照顾她,这事儿就算过去了。”
我正在拖地,闻言动作一顿,慢慢直起腰,看着他。
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,但还是梗着脖子:“看什么看?让你去道歉是给你台阶下!不然你还想怎么样?难道还要我妈给你道歉不成?”
道歉?我凭什么道歉?
我没有推她,没有咒她,甚至在她摔倒后第一时间救助。我错在哪里?错在嫁给了你?错在十年如一日地当牛做马还被嫌弃?
那一刻,心里最后一点火苗,“噗”地一声,彻底熄灭了。
哀莫大于心死。当他说出‘不然你跪下给我妈道个歉’的时候,我知道,这段婚姻唯一的价值,就是让我彻底认清了眼前这个男人的真面目,也认清了我自己在这段关系里的卑微处境。
及时止损,姐妹们,这四个字值千金!
我没说话,默默地把拖把放回原处,洗了手,回到房间。
他还在客厅里嘟囔着什么“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”、“给脸不要脸”之类的话。
我没理他。
打开衣柜,我开始悄悄收拾东西。动作很轻,但决心很重。
我给妹妹打了个电话,压低声音告诉她我的决定。
妹妹在那头沉默了几秒,然后语气坚定地说:“姐,我支持你!你早就该走了!来我这儿,或者我帮你联系中介找工作,你别怕!”
妹妹的支持像一束微光,照亮了我心底的恐惧和迷茫。对,我不是一个人。我还有离开的勇气,还有重新开始的可能。
对未知的恐惧是有的,但对自由的渴望更甚。
第二天一早,趁着张伟还在呼呼大睡,我拎起前一晚就收拾好的小行李包,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服、洗漱用品和我的身份证、银行卡。
我环顾了一下这个曾经以为会是我一辈子归宿的“家”。
墙上还挂着我们几年前拍的婚纱照,照片上的我笑靥如花,依偎在张伟身边。如今看来,那笑容多么讽刺。
没有丝毫留恋。
我轻轻带上房门,没有留下任何纸条,也没有带走任何不属于我的东西。
走出单元门的那一刻,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,我却觉得无比舒畅。
深深吸了一口气,空气里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清新味道,是自由的味道。
我拦了一辆出租车,报了妹妹家的地址。
手机被我调成了静音,暂时隔绝了那个令人窒息的世界。
关上那扇门,感觉像拔掉了插在心口多年的输液管,虽然有点疼,但终于不用再被输送那些名为‘责任’、实为‘毒药’的液体了。老娘要去闯世界了,虽然第一站是别人家的厨房。
在妹妹家休整了两天,调整好心情后,我通过一家靠谱的家政中介,很快找到了一份住家保姆的工作。
雇主是一对年轻的夫妇,都是高级白领,平时工作很忙。
家里有一个三岁的小男孩,非常可爱。他们需要我负责孩子的日常起居、接送幼儿园以及家里的三餐和基本保洁。
新雇主家在一个高档小区,房子宽敞明亮,装修得很有品味。
最重要的是,这对夫妇非常明事理,待人温和有礼,很有边界感。
上班第一天,女主人就和我明确了工作范围、休息时间以及薪资待遇——月薪八千,月休四天。
工作内容清晰明确,虽然带孩子和做家务并不轻松,但一切都有规矩可循。做多少事,拿多少钱,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指责你,更不会让你承担不属于你的责任。
在新雇主家,拖地就是拖地,做饭就是做饭,没人要求我顺便懂医保报销、精通广场舞选曲、还要兼职情绪回收桶。原来,‘事儿是事儿,人是人’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。
刚开始几天,我还有些小心翼翼,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。
但很快,我就适应了新的工作节奏。我本来就手脚麻利,做事认真负责,加上带孩子的耐心和之前照顾婆婆积累的经验(虽然那段经历不堪回首,但客观上确实锻炼了我),我很快就上手了。
小家伙也很喜欢我,每天“阿姨、阿姨”叫得甜甜的。
雇主夫妇看在眼里,对我更加放心。第一个月结束,女主人不仅准时发了工资,还额外给了我五百块奖金,说我做得很好,孩子被我照顾得白白胖胖,家里也井井有条。
拿着那八千五百块钱,沉甸甸的,我的眼眶有点湿润。
这是我离开那个家后,靠自己双手挣来的第一笔钱。那种踏实感和成就感,是过去十年做免费保姆时从未体会过的。
手中有粮,心中不慌。
经济独立带来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改善,更是精神上的挺拔。
我开始有自己的积蓄,可以给老家的父母寄钱,可以给自己买几件以前舍不得买的衣服和护肤品。
我不再是那个围着灶台和病床转、面色蜡黄、眼神黯淡的家庭主妇了。每天虽然忙碌,但精神状态很好。
休息日,我会去逛逛公园,或者去图书馆借几本书看。我还报了个线上的营养师课程,想提升一下自己的烹饪技能。
偶尔,我也会和妹妹通个电话,聊聊近况。妹妹说,我的声音听起来都不一样了,充满了活力。
是啊,离开了那个消耗我、打压我的环境,我感觉自己像一株重新获得阳光雨露的植物,正在慢慢舒展枝叶,重新焕发生机。
以前觉得逛超市自由就是幸福,现在发现,能对糟心事儿说‘不’的底气,才是真·奢侈品。
然而,安稳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。
张伟终于发现我“失踪”了。
起初,他只是给我打电话。我一开始直接挂断,后来嫌烦,索性拉黑了他所有的已知号码。
安静了没两天,陌生的号码开始轮番轰炸我的手机。我知道一定是他。
他似乎笃定我不敢不接他的电话。终于有一次,我正在厨房忙着给孩子做辅食,手机响个不停,我怕影响孩子吃饭,鬼使神差地接了起来。
“喂?你死哪去了?!知不知道家里都乱成什么样了!”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张伟暴躁的咆哮。
我沉默着,没说话。
“哑巴了?我问你话呢!赶紧给我滚回来!妈还在医院躺着,家里没人收拾,你拍拍屁股走人,你好意思吗?我当初真是瞎了眼……”他又开始了他那套陈词滥调。
我听着他理直气壮的指责,没有愤怒,只有一种深深的厌恶和疲惫。这个男人,从来不会反思自己的问题,永远把责任推给别人。
“张伟,”我平静地开口,“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。我已经不在那个家了。”
“不在那个家?你想去哪?我告诉你,你一天是我的老婆,就一天要负起这个责任!你赶紧回来!你跑了谁伺候妈?”这句他重复了无数遍的话,再次刺穿我的耳膜。
我直接挂了电话。
但他显然没有放弃。接下来的日子,他的电话变本加厉。有时一天能打七八个,换着不同的号码。内容也从最初的愤怒指责,逐渐演变成了软硬兼施的“劝说”。
“我知道你受委屈了,我不该骂你那么凶,你回来吧,啊?妈年纪大了,她离不开你照顾……”
“这个家不能没有你啊!你看家里现在乱的……回来吧,我们好好过日子。”
“你一个女人在外面能干什么?还不是得回来?别犟了!”
一个月下来,通话记录和短信塞满了我的手机。我粗略数了一下,光是他的电话,就不下九十个。平均一天三次,比我雇主家孩子的起床闹铃还准时。
开口闭口‘我妈’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妈是我生的。拜托,巨婴能不能独立行走啊?
我烦不胜烦。
我开始严格执行电话拦截,陌生号码一概不接。短信也设置了关键词屏蔽。
世界终于清净了一些。
但张伟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。电话攻势无效,他开始转向我的家人。
他先是打给我父母,在电话里添油加醋地哭诉,说我不负责任,抛下生病的婆婆离家出走,让他们劝我“赶紧回去”。
我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,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,打来电话,语气里带着担忧和责备,劝我“夫妻哪有隔夜仇”,“家和万事兴”。
我耐着性子,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父母解释清楚,尤其是张伟如何辱骂我、如何要求我下跪道歉的细节。
父母听完后沉默了,最后只说让我自己拿主意,注意安全。
然后,张伟又找到了我妹妹。我提前跟妹妹通过气,妹妹立场坚定,直接在电话里把他怼了回去:“我姐在你家当牛做马十年,你对她什么样自己心里没数吗?现在知道没人伺候你妈了?早干嘛去了!我告诉你张伟,我姐好不容易跳出火坑,你休想再把她拉回去!”
挂了电话,“姐,怼回去了!这种渣男,就不该给他留脸面!你放心,有我呢!”
看着妹妹发来的信息,我心里暖暖的。以前觉得家丑不可外扬,现在脸皮厚了,家丑必须外扬,还要加粗打码挂起来,让所有试图‘劝和’的圣母闭嘴。我的生活我做主,谢谢!
虽然暂时摆脱了张伟的直接骚扰,但我心里总隐隐有些不安。
特别是想起婆婆第二次摔倒时那个奇怪的眼神,以及张伟近乎疯狂的反应。
这天,我又和妹妹通电话,聊起张伟最近的动向。
妹妹突然说:“对了姐,前两天我碰到咱们以前那个老邻居李阿姨,她跟我说,好像看到张伟最近老往保险公司跑,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。”
保险公司?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他还跟李阿姨打听,说是老年人意外险什么的,赔付高不高,手续麻不麻烦……”妹妹继续说道,“李阿姨当时也没多想,就跟我随口一提。”
我握着电话的手,不自觉地收紧了。
我想起婆婆第一次摔倒后,张伟虽然也抱怨,但远没有这次这么歇斯底里。
这次,他不仅骂得更凶,翻来覆去强调我的“责任”,甚至在我离开后,完全不关心我在外面的安危,只关心谁来“伺候妈”。
结合他去咨询意外险的行为……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慢慢浮现。
会不会……婆婆这次摔倒,根本不是意外?或者说,不仅仅是意外?
我又想起婆婆摔倒前,似乎隐约听到客厅里有争执的声音,当时我没在意。还有婆婆那个躲闪的眼神……
挂了电话,我后背有点发凉。以前光顾着委屈和愤怒了,现在想想,有些事儿,细思极恐啊。这瓜,保熟吗?我得亲自验验。
我的预感很快就成了现实。
张伟在电话骚扰和家人施压都无效后,竟然真的找到了我工作的地方。
那天是周末,我带着雇主家的孩子在小区楼下的花园里玩。
正陪着孩子堆沙子,一个熟悉又令人憎恶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不远处。
是张伟。
他瘦了些,脸色憔悴,但眼神里的偏执和疯狂却有增无减。他径直朝我走来,一把抓住我的胳膊。
“你果然在这里!长本事了啊?跑出来给别人当保姆?!”他的声音很大,立刻吸引了周围其他家长和孩子的目光。
我吓了一跳,赶紧把孩子护在身后,用力想甩开他的手。“你干什么!放开我!”
“放开你?你想得美!”张伟死死攥着我的胳膊,力气大得吓人,“跟我回去!立刻!马上!”
“我不回去!张伟,你放手!不然我报警了!”我挣扎着,又怕吓到孩子。
我们的拉扯引来了更多围观的人。张伟见状,非但没有收敛,反而戏精上身,脸上瞬间挤出委屈又愤怒的表情,对着周围的人嚷嚷起来:“大家看看啊!这是我老婆!自己亲妈生病住院都不管,偷偷跑出来打工!我找了她一个月啊!她就是这么狠心的女人!”
他甚至指着我,添油加醋地说:“她肯定是被人骗了!或者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!不然好好的家不待,跑出来干这个?”
周围的人对着我指指点点,窃窃私语。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。孩子被这阵仗吓得哇哇大哭。
我气得浑身发抖,又急又怒,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辩驳。
好家伙,直接升级到线下gank了?这演技,不去拿个奥斯卡都屈才。可惜剧本拿错了,他演的是情深义重,我看的是狗急跳墙。
幸好小区的保安及时赶到,制止了张伟进一步的纠缠。我抱着吓坏的孩子,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,狼狈地逃回了雇主家。
这件事最终还是惊动了雇主。
我无法再隐瞒,只能把我和张伟之间的事情,以及我离家出来做保姆的原因,选择性地向女主人坦白了。
女主人听完后,表示理解我的遭遇,也肯定了我的工作表现。但她也有些担忧,毕竟张伟这种行为已经影响到了小区的安宁,也吓到了孩子。
她委婉地表示,希望我能尽快处理好私人事务,不要影响到工作和他们的生活。
我知道,我的工作岌岌可危了。
果然,张伟并没有就此罢休。他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我雇主的电话,开始打电话骚扰他们。
他在电话里极尽污蔑之能事,说我“偷了家里的钱跑出来的”、“精神状态不稳定,有暴力倾向”、“照顾不好老人,更照顾不好孩子”,要求雇主立刻辞退我。
女主人虽然没有全信他的话,但每天接到这种骚扰电话,也让她不胜其烦。她找我谈话的次数越来越多,语气也从最初的理解变成了暗示性的催促,希望我能“解决”麻烦。
那段时间,我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。白天要强打精神照顾孩子、做好家务,晚上还要应对张伟可能的骚扰,以及担心随时可能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。
以前只需要防着他PUA我,现在还得防着他毁我饭碗。生活不易,全靠演技……不对,是靠实力和人品撑着。姐就算做保姆,也是有职业道德的好吗!
我不能坐以待毙。
为了自保,也为了查清婆婆摔倒的真相,我决定主动出击。
我利用休息日,偷偷回到了原来住的小区附近。我没有直接回家,而是去了小区旁边的小花园,那里是邻居们平时聚集聊天的地方。
我找到了之前关系还算不错的李阿姨。假装是回来拿点东西,顺便和她拉家常。
“李阿姨,我婆婆……她现在怎么样了?还在住院吗?”我装作不经意地问起。
“哎,你婆婆啊,前两天出院了,现在在家躺着呢。不过我看她气色不怎么好,瘦了不少。”
李阿姨叹了口气,然后压低声音,“小王啊,不是阿姨多嘴,你和张伟到底怎么回事?他前段时间到处说你坏话,说你不管婆婆跑了……”
“阿姨,我们……有点误会。”我含糊其辞,然后把话题引开,“对了,我婆婆摔倒那天,您在家吗?我当时太慌了,都不知道怎么回事。”
“那天啊……”李阿姨回忆着,“我好像……对,我想起来了!那天下午,我出门买菜,好像看到张伟从你家楼道里气冲冲地出来,嘴里还骂骂咧咧的,不知道跟谁吵架了。没过多久,就听到救护车的声音了。”
张伟?摔倒前和婆婆吵架?
这个信息,与我之前的猜测不谋而合!
李阿姨又说:“还有啊,最近总有陌生人来小区打听张伟,说是找他还钱的。
听说他在外面欠了不少钱,好像是赌博还是投资失败了……”
欠了赌债?急需用钱?咨询意外险?摔倒前和母亲争吵?
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在我脑海里迅速拼接起来。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推断越来越清晰:婆婆的第二次摔倒,极有可能和张伟有关!甚至可能是他在争吵中情绪失控,推搡了婆婆,导致了意外的发生!而他之所以对我那么歇斯底里地指责,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,将责任完全推到我身上!
真相就像剥洋葱,一层一层,辣眼睛。以前觉得他是蠢和坏,现在看来,可能还有毒。这婚,必须离!还得让他脱层皮!
我需要证据。仅凭李阿姨的旁证和我的猜测,还不足以揭穿张伟。
我尝试着给公公打了个电话。公公接到我的电话,语气有些犹豫。“……你……现在在哪里?张伟很担心你。”
“爸,我挺好的。”我略过他的问题,直接切入主题,“爸,我想问问您,妈摔倒那天,张伟是不是跟她吵架了?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。“……你听谁说的?没有的事。张伟就是……就是担心他妈,脾气急了点。”公公的语气闪烁其词。
看来从公公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,他显然还是想维护儿子。
小叔子(张伟的弟弟)在外地工作,一年也回不来几次,更是指望不上。
指望别人主持公道?醒醒吧姐妹!这年头,锤都得自己找,还得是雷神那种级别的。
我唯一的突破口,可能就在婆婆身上了。
她知道真相。
可是,她会告诉我吗?以她对张伟一贯的纵容,恐怕很难。
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,事情出现了转机。
一天晚上,我的旧手机号(我离开家后换了新号,旧号偶尔开机看看)收到一条短信,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,内容很简单:“有时间吗?想和你说几句话。——妈”
是婆婆!
她竟然主动联系我了!
是因为张伟最近对她疏于照顾?还是良心发现,对我感到愧疚?或者,她也意识到了什么危险,想要自保?
无论如何,这是一个机会。
婆婆这条线,是突破口还是又一个坑?我必须去试试。
我向雇主请了一天假,说家里有点急事需要处理。女主人虽然有些疑虑,但看我态度坚决,还是准了假。
我按照婆婆短信里给的时间和地点,来到了离家不远的一家茶馆包间。
推开门,婆婆正独自坐在里面。她看起来比住院前苍老憔悴了许多,头发白了大半,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,带着一丝怯懦和不安。
看到我,她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。
我坐到她对面,没有开口,只是平静地看着她。
沉默在包间里蔓延。
许久,婆婆才颤抖着声音开口:“小王……对不起……之前的事……是妈不对……”
“妈,您不用跟我道歉。”我打断她,语气平静,“我今天来,只想知道一件事。您第二次摔倒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婆婆的身体猛地一颤,眼神躲闪,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。“就是……就是不小心……地滑……”
“地滑?”我盯着她的眼睛,“您确定只是地滑吗?摔倒前,张伟是不是去找过您?你们是不是吵架了?”
婆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嘴唇哆嗦着,说不出话来。
看到她这个反应,我心里已经有数了。
“妈,”我放缓了语气,“我知道您疼儿子,想护着他。
但是,您想过没有,他这次能因为急眼推您,下次呢?如果这次我不追究,他会变本加厉!您想想清楚!”
我的话似乎触动了她。她抬起头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“他……他那天来找我要钱……说是外面欠了债,要我还……我不给,他就……他就跟我吵起来了……”
“然后呢?”我追问。
“然后……他就推了我一把……我没站稳,就……就摔倒了……”婆婆的声音越来越低,带着哭腔,“小王,你别怪他……他也不是故意的……他就是一时糊涂……”
果然如此!
就在这时,婆婆像是下定了决心,突然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录音笔,颤抖着递给我。
“这是……这是那天他后来又来医院找我,我……我怕他再对我怎么样,偷偷录下来的……他承认了……承认是他推的我……”
我接过录音笔,心跳加速。这简直是……关键证据!
然而,就在我的手指触碰到录音笔的那一刻——
包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!
张伟阴沉着脸站在门口,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录音笔,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。
“好啊!你们俩!竟然背着我搞这些小动作!”他几步冲进来,一把就要抢我手里的录音笔。
“张伟!你干什么!”我厉声喝道,下意识地将录音笔攥紧,护在身后。
张伟见抢夺不成,脸色更加狰狞。他指着我,又指着吓得缩成一团的婆婆,嘶吼道:“反了!都反了!妈!你怎么能帮着外人来害我?我可是你亲儿子!”
“我……我没有……”婆婆吓得浑身发抖,话都说不清楚。
我看着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男人,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。我没有退缩,反而迎着他吃人的目光,举起了我的手机——我早在他冲进来之前就悄悄按下了录音键。
“张伟,你承认吧!是你推了妈,对不对?”我故意提高了音量,确保手机能清晰录下他的声音,也让茶馆外面可能经过的人能听到动静,“你因为妈不给你钱还赌债,你就动手推她!你还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,骂了我三天三夜!你真是好儿子啊!”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张伟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地戳穿他,一时间有些慌乱,但随即恼羞成怒,“你个忽悠!还敢录音?把手机给我!”
他说着就伸手来抢我的手机。我早有防备,灵活地躲开,同时大声喊道:“救命啊!打人了!”
茶馆的服务员和其他客人听到动静,纷纷围了过来。
张伟见状,动作顿了一下,但眼中的狠厉却丝毫未减。
“你给我等着!”他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,又瞪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婆婆,这才不甘心地转身,在众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中,狼狈地离开了。
虽然场面混乱,但好在录音笔保住了,张伟刚才的威胁和变相承认(他并没有直接否认推人,只是骂我胡说),也被我的手机录了下来。
看着张伟落荒而逃的背影,我深吸一口气。以前总想着息事宁人,现在明白了,对付疯狗,要么跑得快,要么棍子硬。今天老娘棍子没带,但嗓门和手机内存管够!
惊魂未定的婆婆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后怕。“小王……我……”
“妈,您别怕。”我安抚道,“您做得对。您不站出来,他只会越来越过分。”
我拿着录音笔和手机里的录音,还有之前搜集到的旁证(李阿姨的证词、张伟咨询保险的信息),立刻去找了律师。
律师听完我的陈述,仔细分析了证据后,给了我非常专业的建议。
他说,这些证据足以证明张伟在婆婆摔倒事件中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,并且构成了对我长期的精神虐待。
在离婚诉讼中,我将处于非常有利的地位,不仅可以要求离婚,还可以在财产分割上获得倾斜,并有可能争取到精神损害赔偿。
律师还提醒我,需要尽快向法院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,以防张伟再次对我进行骚扰或施加暴力。
光有锤不行,还得懂法。知识就是力量,法律是我的盔甲。
下一步,就是争取家庭内部的支持。
我首先联系了公公。这一次,我没有再拐弯抹角,而是直接将录音笔里的内容(张伟承认推人)和手机里的录音(张伟在茶馆的威胁)通过微信发给了他。
发完后,我打通了他的电话。
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。
“……这个……这个逆子!”公公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和痛心,“他……他怎么能……怎么能做出这种事!”
“爸,我知道您疼儿子,但这件事性质太严重了。他不仅伤害了妈,还一直欺骗我们所有人,把责任推给我。
如果不是妈拿出录音,我可能这辈子都要背着这个黑锅。”我顿了顿,继续说,“我决定和张伟离婚。希望您能理解。”
公公沉默了很久,最后长叹一声:“……唉!家门不幸啊!小王,委屈你了。这事……爸支持你。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。”
得到了公公的支持,我心里有了底。
接下来,是婆婆。
张伟在茶馆被我戳穿后,恼羞成怒,回家后竟然对刚出院、身体还很虚弱的婆婆大发雷霆,指责她“吃里扒外”、“胳膊肘往外拐”,甚至扬言以后再也不管她了。
婆婆被亲儿子的无情和恶毒彻底伤透了心。
当公公拿着录音笔,沉痛地质问张伟时,婆婆在一旁老泪纵横。她颤颤巍巍地从床头柜里拿出了另一件东西——一件她摔倒那天穿的、带着不明显血迹的衣服。
原来那天摔倒时,她的胳膊肘也被磕破了,当时张伟也在场,却只顾着慌乱和想怎么把责任推给我,根本没注意到这个细节。
“是我……是我没教好儿子……”婆婆泣不成声,“他爸,我对不起你,也对不起小王……”
至此,真相大白。
万万没想到,最终boss竟然主动交出了通关秘籍!这反转,比追的狗血剧还刺激。早知如此,当初那三天骂我就该录下来当背景音。
张伟得知母亲不仅录音,还拿出了带血的衣服作为证据,“背叛”得如此彻底,整个人彻底崩溃了。
他像疯了一样,指着婆婆破口大骂,言语极其难听,什么“老太婆的”、“白养你了”、“你怎么不去死”……不堪入耳。他还试图冲上去抢夺衣服和录音笔,想要销毁证据。
公公忍无可忍,抄起旁边的鸡毛掸子,狠狠地抽了张伟几下。“你个害虫!你给我滚!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!”
小叔子闻讯也从外地赶了回来。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,看到哥哥如此对待生病的老母亲,他也彻底寒了心,坚定地站在了我和公公婆婆这边。
家庭内部,统一战线形成了。
张伟看着父亲的怒火,母亲的眼泪,弟弟的鄙夷,还有我冷漠的眼神,终于意识到自己成了孤家寡人。
但他并未悔改,反而像一头穷途末路的困兽,开始口不择言地威胁:“你们都逼我!好!离就离!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!大不了鱼死网破!谁也别想好过!”
有些人啊,不把他逼到墙角,你都不知道他能有多难看。以前觉得他是妈宝男,现在看来,是啃老+家暴预备役+不定时炸弹的集合体。
我没有被他的威胁吓倒。
在律师的协助下,我迅速向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,并提交了所有证据:婆婆的证词、张伟承认推人的录音、茶馆对峙的录音、带血的衣物照片、邻居的证词、张伟咨询意外险的旁证、以及他长期对我进行精神虐待的记录(包括那90多个骚扰电话的部分录音和短信截图)。
同时,我向法院申请了人身安全保护令,禁止张伟接近我、骚扰我。
法院在审查了初步证据后,迅速批准了人身安全保护令,并依法冻结了我们夫妻名下的部分共同财产,以防张伟恶意转移。
张伟收到了法院的传票、保护令和财产冻结通知,彻底傻眼了。
他可能没想到,我这个一向隐忍的“软柿子”,这次竟然会如此决绝和强硬。
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被动,不仅要面对离婚官司,还可能因为推倒母亲的行为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(虽然婆婆表示不追究他故意伤害,但其行为的恶劣性已毋庸置疑)。
我终于暂时获得了安全保障,并在离婚官司中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。
以前总觉得家务事法庭不管,现在才知道,法律是保护懂它、用它的人的。这波啊,叫‘拿起法律武器,捍卫咸鱼权利’!
离婚官司开庭那天,张伟也来了。他试图在法庭上扮演一个受害者,声泪俱下地控诉我对家庭的“背叛”,对我母亲的“不孝”,试图博取同情。
但他精心准备的表演,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,显得如此苍白可笑。婆婆的证词、他自己的录音、邻居的证明……每一项都像一把重锤,狠狠地砸碎了他的谎言。
法官当庭宣判:准予离婚。
基于张伟在婚姻中的明显过错(对妻子长期精神虐待、间接导致母亲受伤并试图掩盖推卸责任、存在家庭暴力风险),法院判决,夫妻共同财产的大部分(包括我们婚后购买的房子,虽然登记在张伟名下)归我所有,我分得约七成。同时,法院支持了我的精神损害赔偿请求。
张伟听到判决结果,当场情绪失控,在法庭上大吵大闹,扬言要上诉,最终被法警强制带离。
拿到判决书的那一刻,我走出法院,抬头看向天空,阳光灿烂,空气都仿佛清新了许多。不是钱多少的问题,是这口压抑了十年的恶气,终于顺畅地吐了出来!有些人,不让他伤筋动骨,他就永远学不会尊重二字。
离婚后,婆婆的去向成了问题。公公年纪也大了,身体不好,无法独自照顾腰椎骨折后行动不便的婆婆。张伟是指望不上了,他连自己都快顾不过来了。
最终,小叔子主动提出,将母亲接到他工作的城市,请保姆照顾,费用由他和公公共同承担。
离开前,婆婆拉着我的手,老泪纵横地再次向我道歉。“小王……是妈对不起你……以前……是妈糊涂……”
我看着她苍老的面容,心里五味杂陈。说完全不怨恨是假的,但看着她如今的境况,更多的也是唏嘘。
“妈,都过去了。”我轻轻抽回手,“您好好保重身体。”
我没有说原谅,也没有必要说。成年人了,有些伤害造成了就是造成了,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的。保持距离,各自安好,或许是最好的结局。
至于前婆婆,就这样吧。可怜之人或有可恨之处,但不代表我要一直陪着。成年人了,管好自己,偶尔‘已读不回’是最高级的尊重。
而张伟,则彻底成了孤家寡人。
房子判给了我,他只能搬回公婆原来的老房子(公公跟着小叔子去外地照顾婆婆了)。工作上,他原本就没什么大本事,之前靠着家里帮衬和我的操持才勉强维持。
离婚后,他的恶行在亲戚圈和老邻居中传开,名声扫地。加上之前欠下的赌债(或者投资亏损),债主找上门,他焦头烂额。
听说他试图找过几份工作,都因为眼高手低或者被人知道了底细而干不长久。
他也曾试图通过各种方式联系我,大概是想复婚或者至少从我这里捞点好处,但我有人身安全保护令,他也找不到我的新住处,最终只能不了了之。
后来听妹妹说,再见到张伟时,他整个人都颓废了,胡子拉碴,眼神灰暗,像个流浪汉。他独自一人住在空荡荡的老房子里,没人关心,也没人问津。
听说他后来过得不咋地?嗯,知道了。与我无关。人啊,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,他那张账单,长着呢。我?忙着搞钱,勿扰。他亲手种下的因,如今结出了苦果,这是他应得的报应。
生活总在不经意间给你惊喜,或者说,是回报。
就在我以为生活会这样平淡地继续下去时,一个意想不到的机会出现了。
我之前的保姆雇主,那对年轻夫妇,一直和我保持着联系。他们知道了我的全部遭遇后,对我更加敬佩和欣赏。
女主人本身就是做人力资源管理的,她看到了家政服务行业的潜力和痛点,尤其是在高端、专业、有保障的家政服务方面。
她找到我,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:合伙开一家小型的家政服务公司,专注于提供高品质、经过专业培训、背景可靠的保姆和育儿嫂服务。
她负责管理、运营和资源对接,而我,凭借着丰富的实践经验、对行业的理解以及吃苦耐劳的品质,负责服务人员的培训、管理和质量把控。
我离婚分得的财产,加上她们的投资,足够启动这个项目。
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!
谁说人生不能开挂?姐这波属于是‘触底反弹,系统赠送新手大礼包’。果然,离开了错的人,全世界都在为你让路。
我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。这不仅是一个赚钱的机会,更是一个实现自我价值、帮助更多像我一样需要工作和尊严的女性的机会。
几年时间,倏忽而过。
我们的家政公司,从最初的小规模,逐渐发展壮大,在本地市场积累了良好的口碑。我不再是那个寄人篱下、看人脸色的保姆,而是成为了公司的合伙人之一,每天忙碌而充实。
我用自己赚的钱,在一个环境优美的小区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,不大,但温馨舒适。闲暇时,我会约上妹妹或者公司的新伙伴,喝喝咖啡,聊聊生活和工作。
我的朋友圈子不再是围绕着柴米油盐和家长里短,而是充满了积极向上、努力拼搏的正能量。
偶尔,我也会想起过去那段不堪回首的婚姻,想起张伟,想起那个曾经让我窒息的家。
但心里已经没有了怨恨和不甘,只剩下平静和坦然。那段经历,像一块磨刀石,磨去了我的软弱和天真,让我变得更加坚强和独立。
至于原谅?
不好意思,风太大,听不清。
最好的报复,从来不是纠缠和怨恨,而是彻底放下,然后活得比他好一万倍。
这天下午,阳光正好。我和妹妹坐在我家阳台的藤椅上,喝着花茶,看着楼下花园里嬉戏的孩子。公司刚刚签下了一个大单,值得庆祝。
“姐,”妹妹笑着看我,“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有范儿了,妥妥的女强人!”
我笑了笑,呷了一口茶,感受着口中的回甘。
回头看,那些打不倒我的,都成了我今日份的下午茶点心,味道嘛,有点苦,但回甘贼带劲儿!
老娘的人生剧本,现在是爽文大女主模式!未来可期,阳光万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