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弟欠债20万要我担保 我拒绝后他跳河 三天后我接到银行电话傻眼了
更新时间:2025-05-30 02:58 浏览量:3
表弟小军给我打电话的时候,我正在厨房切萝卜丝。
“哥,你在忙吗?”
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小心,像是怕打扰我。我家的案板有点松动,切菜时总是晃悠,这让我有点烦躁。
“说吧,啥事。”
“我…我想和你见个面。”
我停下手里的活。小军今年三十二了,从小就不爱说话,但这次的语气让我觉得不对劲。
“你现在在哪?”
“镇上,老地方。”
老地方是我们镇上唯一的茶馆,叫”聚福茶社”。门口贴着过年时的春联,现在已经九月了,红纸都发白了。
我到的时候,小军已经在角落的桌子旁坐着。他面前摆着一壶茶,但杯子还是空的。
“哥。”他站起来,想笑但没笑出来。
我注意到他瘦了不少,原来就不算壮的身板现在更显单薄。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polo衫,领子有点变形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我坐下,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茶水有点烫,我吹了吹。小军低着头,手指在桌面上画圈。
“哥,我…我欠了钱。”
这话说得很小声,但我听得清楚。茶馆里就我们两桌客人,另一桌是两个老头在下象棋。
“欠多少?”
“二十万。”
我刚要喝的茶又放回了桌上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二十万。”他重复了一遍,声音更小了。
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。小军从小就老实,高中毕业后在县城的工厂上班,一个月工资三千多。二十万,他得不吃不喝攒六年。
“你怎么欠的?”
他没有马上回答。隔壁桌的老头喊了声”将军”,声音在安静的茶馆里显得特别响。
“赌的。”
这两个字说得更轻,但我听得清清楚楚。
我感觉血往上涌。小军从小就内向,我从没想过他会碰这种东西。
“你疯了?”
“哥,我知道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。”他抬起头看我,眼睛有点红。“但是现在…现在他们要我还钱,我实在没办法了。”
“什么人?”
“就是…就是县城的一些人。我也不太清楚他们底细,但是…但是他们说了,如果这个月还不上,就…”
他没说完,但我明白。
“你想让我怎么办?”
“哥,我想…我想你帮我担保,从银行贷点钱。”
我没有立即回答。茶馆里的吊扇慢慢转着,发出轻微的嗡嗡声。外面有摩托车的声音,应该是谁买菜回来了。
“小军,你知道二十万意味着什么吗?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这是个天文数字。”他的手在抖,“但是哥,我真的没办法了。我已经把能卖的都卖了,房子也抵押了,还差十几万。”
“你房子抵押了?”
“嗯,上个月抵押的,银行估价八万,我拿了六万。”
我突然觉得有点冷。九月的天气本来还挺热,但茶馆里的空调开得有点大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我帮你担保,万一你还不上,我怎么办?”
小军低下头,半天没说话。
“哥,我会还的,我一定会还的。”
“你拿什么还?你一个月三千块工资,除去生活费,能攒多少?就算你一分钱不花,也得好几年。”
“我…我可以去工地干活,我可以一天干两份工。”
我看着他,心里五味杂陈。小军是我堂弟,比我小三岁。小时候他父母出去打工,经常在我家吃饭。他一直很乖,从来不惹事。
但是二十万…
“小军,不是我不帮你,是这个数字太大了。”我喝了口茶,“我家里也有开销,孩子上学,老人看病,我也承担不起。”
他的眼泪开始往下掉。
“哥,我真的没办法了。如果我还不上,他们…他们说要我一条腿。”
这话让我心一跳。但理智告诉我,我不能答应。
“你去报警。”
“报警有用吗?他们什么证据都没留,而且…而且我欠钱是事实。”
我们沉默了很长时间。隔壁桌下象棋的老头收拾棋子准备走了,其中一个还在抱怨:“你这步棋太臭了,我明明能赢的。”
“哥,求你了。”小军忽然跪下了。
“你起来!”我赶紧去扶他。
“我求你了,就这一次,我以后再也不碰了。”
茶馆老板娘从柜台后面探出头来看我们。我觉得很尴尬,强行把小军拉起来。
“我需要考虑考虑。”
“哥,没时间了,他们说这个礼拜就要钱。”
“我说了要考虑。”我站起来,“你先回去,有消息我联系你。”
走出茶馆的时候,我感觉腿有点软。
回到家,我老婆正在阳台收衣服。
“小军找你什么事?”
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。她听完后,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不能帮。”她很坚决,“二十万不是小数目,万一他跑了怎么办?”
“他不会跑的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人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。”她叠着衣服,动作有点重,“再说,他能欠这么多赌债,说明这个人已经没有底线了。”
我知道她说得对,但心里还是不好受。
晚上吃饭的时候,我一直想着这事,饭都没怎么吃。
“爸,你怎么了?”儿子问我。
“没事,工作上的事。”
儿子今年高二,学习成绩还不错,但补课费一年就要好几万。如果我真的帮小军担保,万一出了问题,儿子的学费怎么办?
第二天是周六,我没有上班。上午在家里修水龙头的时候,小军又打电话来了。
“哥,考虑得怎么样?”
“我觉得…这个事情风险太大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。
“哥,我理解你的顾虑。但是我真的没别的办法了。”
“你可以找其他亲戚啊。”
“我都找过了,大家都说没钱。其实也对,咱们家里谁有二十万啊。”
“那你…想想其他办法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他的声音有点绝望,“哥,我已经走投无路了。如果你不帮我,我…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我感觉心里很沉重,但还是坚持了自己的决定。
“小军,不是我不想帮你,是我真的帮不起。”
“好吧。”他的声音很平静,“我知道你也有难处。谢谢你,哥。”
电话挂断后,我感觉不太对劲。小军最后那句话听起来…很像是在告别。
我想再打给他,但手机提示已关机。
晚上,我辗转反侧睡不着。老婆问我怎么了,我说没事。
但我心里总觉得不安。
周日早上,我决定去县城找小军。他租住在城东的一个老小区,房租六百块一个月。
我到的时候,房东大妈正在楼下扫地。
“你找小军啊?他昨天就搬走了。”
“搬走了?”
“是啊,东西收拾得很简单,就一个包。房租还多交了一个月呢。”
我感觉有点不对劲,赶紧问:“他有没有说去哪?”
“没说,就说要出远门。”
我掏出手机打小军的电话,还是关机。
我开始慌了。
在县城转了一大圈,也没找到小军的踪迹。问了他以前的同事,都说好几天没见他了。
周一上午,我正在工厂上班,接到了一个电话。
“是王建国吗?”
“是我。”
“我是河边派出所的。你认识王建军吗?”
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王建军就是小军的大名。
“认识,他是我弟弟。出什么事了?”
“今天早上有人在南河里发现了他的衣服和鞋子,还有一张纸条。”
我感觉天旋地转。
“人呢?”
“还在搜救。纸条上写着一些话,你方便过来一趟吗?”
我请了假,赶到派出所。
民警给我看了那张纸条,是用圆珠笔写的,字迹有点颤抖:
“对不起大家,我给所有人添麻烦了。哥,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照顾,我知道你也有难处。不要为我难过,这样也好。”
我看完后,腿都软了。
“我们已经组织了搜救队,但是…南河这一段水比较深,而且下游有个水闸。”民警的话没说完,但意思我明白。
接下来的三天,我几乎没合眼。
搜救一直在进行,但没有任何消息。
我开始自责,如果当时答应帮他担保,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?
但理智又告诉我,二十万真的不是小数目,我确实承担不起。
第三天下午,我正在河边看搜救,手机响了。
“请问是王建国先生吗?”
“是我。”
“我是中国银行县支行的客户经理,有件事情需要和您核实一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您的弟弟王建军先生在我行有一笔定期存款,金额是三十五万元。现在联系不上他本人,根据他填写的紧急联系人信息,想和您核实一下情况。”
我愣住了。
“你说什么?三十五万?”
“是的,三十五万元整。存期是五年,还有两年到期。”
我感觉脑子一片空白。
“你确定是王建军?身份证号是…”
我报了小军的身份证号。
“对,就是这个人。王先生,能不能请您到银行来一趟?我们需要了解一下具体情况。”
挂断电话后,我坐在河边的石头上,半天回不过神来。
小军有三十五万存款?
那他为什么要找我借钱?
为什么要自杀?
我匆匆赶到银行。客户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,戴着眼镜,看起来很专业。
“王先生,您弟弟确实在我们银行有一笔定期存款。”她调出电脑记录给我看,“存入时间是三年前,当时是一次性存入的。”
“三年前?”
“是的。而且我们的记录显示,这笔钱是从另一家银行转过来的。”
我觉得越来越不对劲。
“能查到原来那家银行的记录吗?”
“这个需要您弟弟本人或者法定手续才能查询。”
我把小军失踪的事情说了一遍。客户经理表示同情,但还是无法提供更多信息。
“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您,”她犹豫了一下,“您弟弟三年来一直很关注这笔存款,每个月都会来查询一次余额。上个月还来过。”
走出银行,我感觉一切都变得很奇怪。
如果小军有三十五万,为什么还要跳河?
除非…
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我脑海里浮现。
我赶紧打电话给派出所。
“我想报告一个情况。”
“什么情况?”
“我怀疑我弟弟没有自杀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我把银行的事情说了一遍。民警听完后,也觉得很蹊跷。
“我们会重新调查这个案子。”
但是三天过去了,还是没有任何消息。
南河的搜救也停止了。
按照惯例,失踪超过七天,基本就宣告死亡了。
我开始整理小军的遗物。房东大妈说,他搬走时东西很少,但留下了一个小纸箱,说如果有人找就交给他们。
纸箱里面有一些照片,几本书,还有一个笔记本。
我翻开笔记本,发现里面记录着一些数字和日期。
看起来像是账目。
仔细研究后,我发现这些数字很有规律。每个月都有固定的收入,金额在五千到一万之间。
这绝对不是工厂的工资。
在笔记本的最后一页,我看到了一行字:
“计划进行得很顺利,再过两年就可以收网了。哥对我很好,但有些事情不能让他知道。”
我的手开始发抖。
什么计划?
什么收网?
我想起小军这几年的变化。原来他很少有钱,但最近一年偶尔会请我吃饭,说是发了奖金。
我当时还很高兴,以为他工作有了起色。
现在想来,处处都透着古怪。
我决定去小军原来工作的工厂问问情况。
厂里的同事说,小军三年前确实有一段时间很反常。
“他那时候经常请假,说是家里有事。”一个师傅告诉我,“而且每次回来都很神秘,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。”
“你们知道他去干什么吗?”
“不知道,他嘴很严,从来不说。”
“那他最近呢?”
“最近倒是正常了,每天按时上下班。但是…”师傅想了想,“但是他好像一直在等什么人。经常看手机,接电话的时候还特别小心。”
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。
从工厂出来后,我又去了小军租房的地方。
房东大妈说,小军很少在家,经常出差。
“出什么差?”
“不知道,反正经常不在家。有时候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。”
“最近有什么异常吗?”
“有!”大妈突然想起来,“前几天有个人来找他,看起来不像好人。”
“什么样的人?”
“三十多岁,很壮,胳膊上有纹身。问小军在不在,我说不在,他就走了。”
“他有没有说什么?”
“没说什么,就是走的时候说了句’让他小心点’。”
我感觉后背发凉。
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。
晚上回到家,我把所有的线索整理了一遍。
小军有三十五万存款,但装作很穷找我借钱。
他的笔记本里记录着可疑的收入。
有不明身份的人找过他。
他最近行为异常,经常出差。
所有这些都指向一个可能:小军在从事某种不法活动。
但是什么活动能让他三年赚三十五万,最后又要假装自杀逃跑?
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:诈骗。
现在电信诈骗很猖獗,如果小军参与了这种活动,确实能赚到这么多钱。
而且一旦被发现,确实需要逃跑。
但是为什么要骗我?
为什么不直接跑路,而要演这么一出戏?
我想了一夜,觉得可能有两个原因:
第一,他想彻底切断和家人的联系,假死是最好的办法。
第二,他可能想测试我,看我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会不会帮他。
不管是哪种原因,我都感觉被深深地伤害了。
第二天,我去派出所报告了我的猜测。
民警听完后,表示会展开调查。
但是调查需要时间,而且没有更多线索的话,很难有突破。
一个星期后,派出所打电话给我。
“王先生,有个情况需要和您说明。我们调查了您弟弟的银行账户,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转账记录。”
“什么样的转账?”
“三年来,他的账户经常有大额资金进出,而且都是和外地的账户交易。”
“外地?”
“对,主要是广东和福建那边。这种交易模式很像是电信诈骗集团的资金流转。”
我的猜测得到了证实。
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
“我们已经把这个案子移交给了经侦部门。如果确认他参与了诈骗活动,就是刑事案件了。”
“如果他还活着,会怎么样?”
“诈骗金额超过三万就是重大刑事案件,可能面临十年以上有期徒刑。”
挂断电话后,我坐在椅子上发呆。
小军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?
如果活着,他现在在哪里?
如果真的参与了诈骗,那些被骗的人该怎么办?
我想起他小时候的样子,总是跟在我后面,叫我哥哥。
什么时候开始,那个老实巴交的弟弟变成了这样?
两个月后,我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。
“是王建国吗?”
“是我。”
“我是深圳市公安局的。关于你弟弟王建军的案子,有新的进展。”
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。
“什么进展?”
“我们在一个电信诈骗案中发现了他的踪迹。他现在在我们这里。”
“他…他还活着?”
“对,他还活着。而且已经被我们控制了。”
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。
“什么时候能见到他?”
“这个案子比较复杂,可能需要一段时间。不过我可以告诉你,他交代了很多事情,包括为什么要假装自杀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他说参与诈骗集团三年,赚了不少钱,但后来想退出。集团不让他走,还威胁要杀他。所以他想到了假死脱身的办法。”
“那找我借钱是为了什么?”
“他说想测试你对他的感情,看你会不会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他。结果你拒绝了,他觉得很失望,所以决定彻底和过去告别。”
我听完后,心情五味杂陈。
一方面,我庆幸他还活着。
另一方面,我愤怒于他的欺骗和背叛。
“他现在怎么样?”
“已经被起诉了。根据他参与诈骗的金额和时间,可能面临十年以上有期徒刑。”
“我能见见他吗?”
“可以,但需要办理相关手续。”
一个月后,我终于在深圳的看守所见到了小军。
他瘦了很多,头发也有些花白。
“哥。”他看到我,眼泪就流下来了。
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我问他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他摇摇头,“一开始只是想赚点钱,后来越陷越深,想出来都出不来了。”
“那三十五万…”
“是我这三年赚的钱的一部分。其实还有更多,但都被集团收走了。”
“你知道你骗了多少人吗?”
他低下头,“知道。我参与的案件,受害者损失总金额超过了两千万。”
我感觉心里很沉重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骗的人?”
“想过。”他抬起头看我,“哥,我知道我做错了,我愿意承担后果。但是我想问你,如果当时你答应帮我,我是不是就不用走这条路了?”
这个问题让我哑口无言。
如果当时我答应帮他担保,他会不会真的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?
还是会继续骗我,继续他的诈骗生涯?
我不知道答案。
“小军,有些路是不能走的,不管什么原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点点头,“哥,对不起。”
离开看守所的时候,我心情很复杂。
这件事给我的教训很深刻。
有时候,拒绝帮助一个人,可能是在救他。
有时候,帮助一个人,可能是在害他。
人生的选择,从来没有标准答案。
我只是庆幸,最终的结果是小军还活着,虽然要面临法律的制裁,但至少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。
至于那些被骗的受害者,我也希望他们能够得到应有的赔偿。
这个世界上,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。
包括我,也包括小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