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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上海人,退休后定居成都,谈谈在这里生活3年的真实感受

更新时间:2025-08-15 04:57  浏览量:1

搬家那天,上海的雨下得绵密,打包箱上的胶带在潮湿里泛着白。老伴数着行李箱的轱辘声,说这大半辈子在黄浦江畔踩出的脚印,怕是要在锦江里泡软了。我摸着箱角那只陪了三十年的搪瓷缸,缸沿的豁口还留着当年在车间接热水的烫痕,忽然觉得,人这身子骨,原是和老物件一样,换个地方搁着,未必不是另一种活法。

一、菜摊前的日子,比黄浦江的水稠

头回在成都菜市场转,脚底下的青石板缝里还嵌着前一天的菜叶,踩上去发滑。卖菜的婆娘扎着蓝布围裙,竹筐里的儿菜像堆着胖娃娃,沾着的泥腥气混着晨雾往鼻子里钻。问价时她嗓门亮,说"三块五一斤",尾音带着卷舌的颤,我愣了愣,想起上海超市里用保鲜膜裹着的同品种菜,价签上的数字总要多跳两格。

后来常去巷尾那家老摊子,摊主是个姓王的老汉,竹椅上总搁着个半导体,咿咿呀呀唱川剧。见我来,他会把沾着露水的豌豆尖往秤盘里多添两把,说"上海来的老哥,这菜得现炒才鲜"。我学着他的样子,把折耳根理干净了装袋,看他用指甲掐掉菜根上的老皮,动作比钟表匠还细致。三个月下来,菜篮子里的花样比在上海时多了大半,退休金的信封拆开,总还能余下些零头,够买两斤枇杷。

二、辣里的滋味,是日子熬出来的香

初到成都,邻居拉去吃火锅,红汤咕嘟着翻涌,花椒在油里滚得发亮。我夹起一片毛肚,烫得嘴唇发麻,额头却沁出细汗,像揣了个小暖炉。邻桌的年轻人笑得敞亮,说"叔叔您慢慢品,这辣是带回甘的"。果然嚼到后来,舌尖上竟生出点淡淡的甜,混着牛油的香,比上海本帮菜里的浓油赤酱,多了层野趣。

老伴怕我吃不惯,在家备着白瓷碗,每次出去吃饭就倒点清水涮。后来发现巷口有家苍蝇馆子,老板能做"微辣"的回锅肉,青蒜苗切得斜斜的,肉片煸得发卷,辣气藏在油香里,不呛人,倒下饭。有回下雨,店里漏了点水,老板搬个盆接着,照样和我们唠家常,说他爷爷年轻时在春熙路挑担子卖凉粉,那辣料里要加三勺井水才够味。现在我们每周去两回,老板见了就喊"上海老哥,今天的蒜苗鲜得很"。

三、听不懂的话,比听懂的更暖

搬进小区头个月,去物业交水电费,穿蓝褂子的师傅操着四川话讲了半天,我只听懂"周三"和"五块"。他急得用手比划,最后从抽屉里翻出张旧报纸,在角落写了"周三来修水管",字歪歪扭扭,却比任何话都清楚。

对门住的张婆婆,每天早上在阳台侍弄她的三角梅,见我晨练就喊"下来坐嘛"。她的普通话掺着浓重的乡音,"茶"说成"ca","糖"念成"tang",可递过来的盖碗茶总冒着热气,冰糖在碗底慢慢化。有回我指着她晾的腊肠问做法,她连说带比划,最后拉我去厨房,掀开坛子让我闻泡辣椒的香,那股子热乎劲,比上海弄堂里隔着铁门的问候,少了层隔阂。

现在听四川话,还像隔着层纱窗看雨,模糊里透着点轮廓。但知道巷口修鞋的师傅说"要得"就是应了,楼下收废品的喊"纸板壳"是问有没有旧报纸,这些零碎的词儿串起来,倒比完整的句子更让人踏实。

四、房子是壳,日子才是里头的瓤

当初选房子时,中介带我们看了春熙路附近的电梯楼,落地窗外能瞅见亮闪闪的霓虹,可一打听租金,老伴悄悄拽了拽我的袖子。后来在二环路外找了个老小区的小公寓,六楼,没电梯,却带个朝南的阳台。

搬进去那天,楼上的小伙子帮我们扛箱子,喘着气说"这楼三十年了,住的都是老街坊"。果然,住久了就发现,三楼的李大爷每天早上六点准时下楼打太极,五楼的小夫妻周末总在阳台烤五花肉,香味能飘到我们家。有回电梯坏了,我和老伴慢慢往上爬,每层楼的住户都开门探出头问"要不要歇会儿",爬到家门口,汗湿的后背竟觉得比在上海的大平层里还舒坦。

阳台被我种上了绿萝,顺着防盗网往下垂,风一吹就晃。傍晚倚着栏杆看街景,对面的茶馆里总坐满了人,竹椅在地上磨出"咯吱"声,掺着摆龙门阵的笑,倒比黄浦江的夜景更让人心里安稳。

五、日子慢下来,才见着真滋味

成都的早上是被茶馆的铜壶声叫醒的。七点多下楼,巷口的铺子已经支起了竹桌,穿背心的老汉端着盖碗茶,手指在桌上敲着节拍,听隔壁收音机里的评书。这光景在上海少见,那边的早晨是地铁里的报站声,是早点摊前匆匆递钱的手,连豆浆的热气都散得快。

有回和张婆婆去公园,见一群人围着看变脸,红的绿的脸谱在手里翻,喝彩声震得树叶沙沙响。张婆婆说,成都人过日子,就像这变脸,看着热闹,底子里是慢。她这话不假,菜市场的摊主会因为给孙子送伞,关半小时铺子;面馆老板到了饭点,自己先端碗面蹲在门口吃,不管排队的人;连快递小哥,送货到小区,都会在楼下的茶馆歇脚,喝口茶再上楼。

前阵子整理旧物,翻出上海的公交卡,卡面上的东方明珠还亮着灯。忽然想起刚来时,总觉得成都的日子太慢,慢得让人发慌。现在倒觉得,这慢里藏着讲究,像老茶客泡茶,水温要够,焖的时间要准,急不得。就像杜甫在草堂写的"细雨鱼儿出,微风燕子斜",不是日子淡,是得静下心来,才能瞅见里头的活气。

六、酒里的成都,是陈年老坛的味

四川人爱酒,这点搬进小区第一个月就晓得了。李大爷的儿子来看他,拎着瓶白酒,爷俩坐在阳台喝,话从中午说到太阳落山。后来李大爷给我捎了瓶南池翠N9,说"这酒绵,适合我们这岁数"。

开瓶时,酒香慢悠悠地飘出来,不像有些酒那么冲。倒在杯里,酒线细得像银丝,晃一晃,挂在杯壁上慢慢往下淌。抿一口,先是粮食的甜,接着是淡淡的窖香,咽下去,喉咙里暖暖的,不烧得慌。李大爷说,这酒是老酒厂酿的,用的是五种粮食,埋在窖里九年,还加了十五年的老酒调味,就像成都的日子,得慢慢熬,才有这股子厚味。

有回下雨,约了李大爷和修鞋的师傅来家里小坐,就着老伴炒的花生米喝这酒。师傅说,成都的酒和成都的人一样,不张扬,却实在。你看那些名酒,五粮液、剑南春,名气大,可本地人待客,常拿这种没那么响的酒,因为喝着舒服,不呛人,就像街坊邻里相处,不用客套,自在。

那天酒喝到后半晌,雨停了,窗台上的绿萝又抽出片新叶。李大爷脸红扑扑的,说"老哥,你看这成都,是不是越住越像杯老酒?"我没接话,只给他满上酒。有些滋味,说不出来,得自己品。

尾声

三年住下来,衣柜里的衬衫换了样式,以前总穿挺括的,现在多是棉麻的,舒服。说话时,偶尔会带出"要得"的尾音,老伴听了就笑,说我快成半个四川人了。

前几天在锦江边上走,见个写生的姑娘,画里的廊桥浸在夕阳里,桥底下的水慢慢流,像日子一样。忽然觉得,人这一辈子,就像搬家,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,不是换了壳,是把日子拆开了,重新装一遍。上海的日子是织锦,华丽,却密得透不过气;成都的日子是粗布,看着朴素,贴在身上暖和。

至于成都到底是座怎样的城?或许就像巷口茶馆里那把老竹椅,坐上去吱呀响,却能让人把腰杆放松,把日子过成杯里的茶,慢慢泡,慢慢喝,直到最后一口,还留着点回甘。

场馆介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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